小九双手环胸,翘着纤细的兰花指,指了指陈沉:“问问又不会少块肉。”
“我下面的。”萧宇文笑着说。
小九有些伤心地说:“你都辞了这工作,原来是找上个小弱攻,当初不如找我,哥哥也有钱。哥哥还是宇宙第一大总攻。”
陈沉黑了脸,刚要动口,萧宇文就捏了捏对方的手掌心,轻声说:“忍忍,回去随你艹。”
“这都说什么呢,还不让人听。”小九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眼,“是不是随便你艹之类的。”
陈沉听了本来多高兴的,结果硬是给小九弄得气呼呼的,他瞪了小九一眼。
走着走着终于开到了前面,这里男男女女非常多,舞台上舞女舞男的表演火辣劲爆,灯光闪烁得飞快,音乐吵的吓人,陈沉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里,他极其讨厌这种堕落糜烂的地方,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贴着身子你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跳舞还是在做,爱。
陈沉不能接受这种地方,性混乱,容易迷失他自己。不过也正是在这样相似的地方,他遇上了萧宇文。
三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小九去吧台随便拿了几瓶酒就过来,拿着开酒器,熟练地打开酒瓶,把一瓶递给了萧宇文。
“你妈还好吧?”
“没回来看,不知道,应该没少胳膊少腿,她都没打电话找我要钱。”萧宇文接过酒瓶,特豪气地一口便干了半瓶。陈沉看得都呆了。
“那也省心。”小九又悉数开了几瓶,斜眼看着陈沉说,“啥表情,你不是他男朋友吗?他可是号称千杯不倒的,以前还喝进医院了。”
陈沉说:“我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干了,不干你就不姓萧了。”
萧宇文正准备干完那半瓶,却被另一只手拦住了,并且拿过他的酒瓶,往自己嘴里灌,酒水沿着下巴,流过脖颈,再到胸膛,进了衣服里面。
陈沉喝酒没那么厉害,一口气是喝了好久才喝完的,酒的度数并不低,所以喝完以后,陈沉就觉得两眼冒金星了。
萧宇文笑着,替对方拍了拍背。
小九啧啧地看着他们:“秀恩爱,死的快。”
陈沉脸颊微红,又去拿另一瓶酒,自己灌,萧宇文眼睛都看直了。
小九盯着陈沉,嘴里嗑的瓜子都壳都嚼烂了,心想:这人不会有病吧?怎么还喝。
待陈沉又干完一瓶,立马回嘴,吐了点,他酒量是真的不行,但是还有几瓶酒,他肯定是不能喝的了,于是他就把酒瓶的酒全都倒了出来,倒在地上。
酒吧吵闹的音乐,忽闪的灯光。
小九一见到陈沉这个举动,立马就跳起来了,为防自己沾一身的酒,蹦得远远的,嘴里的瓜子还没剥壳,就给吞下去了。
“卧槽!你干什么,尼玛你不喝当酒不是酒,当钱不是钱吧?你以为不是你付钱就为所欲为了是吧?”小九生气地指责陈沉。
萧宇文也看不懂陈沉的意思,很无奈地说:“他就是这样,有钱的日子过惯了。”
“你他妈还找个富二代,宇文,玩玩就够了!”小九简直受不了地说,他一开始看到陈沉就不信任他,“你竟然还做这种梦,幻想被包养是吧,我以为你出去了天堂,就真正出去了,原来是完全包养。几年?还是一辈子,我该向你道声喜!好福气,我贺九这辈子都求不来,只在这山旮旯的天堂日人拿钱。你下限够了吧,你他妈被佟非包半年玩的时候,我以为就够了。你觉得你还年轻吗?萧宇文,我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假吧?你能不作不死吗!”
小九是看着萧宇文长大的不假,似是十年前的事了,萧宇文哭着被人拖着来到了天堂,缺钱到不得不做这些事情,小九在天堂一直是混得风生水起,出了名的攻,人是长得磕碜了点,但心是不错的,一直护着萧宇文,带着萧宇文,看着萧宇文一步步从年轻有抱负敢打拼的少年到现在这个样子。
他有资格骂萧宇文,萧宇文就像他的儿子。
萧宇文皱了皱眉,纠正道:“不是包养,九爷,我叫你一声爷,也请你尊重一下我这个晚辈好吗,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我的眼睛长在前面。”
陈沉听着他们的对话,面无表情地把酒倒完,直到最后一瓶。
他为什么要倒酒?因为萧宇文有胃病,不能往死里喝,那个老相识肯定会死命灌酒,陈沉不怎么会喝酒,不能挡酒,就把酒倒掉,从根本上杜绝引发萧宇文的胃病。
本来是一片好心,结果引来萧宇文的冷嘲热讽,他错了么?都被说成什么样了?!
纵然陈沉觉得委屈,他也不想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萧宇文懂得起就懂懂不起就算了。
气氛似乎更加凝重了,没有人说话,怕的是某一个人说话,就成了□□。
小九抿了抿嘴唇,冷眼看着萧宇文,可不是那个小男孩儿的事了。
良久,他又骂了一句:“活该我贺九!得艾滋死了算了。”
这时陈沉突然冷笑,瞥了站着的小九一眼,歪着头,轻佻地问:“萧宇文你什么意思?”
问的是那句“ 他就是这样,有钱的日子过惯了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而此刻,萧宇文本来就是和小九吵的,陈沉莫名其妙地进来掺一脚,搞得萧宇文很疑惑:“我又怎么了?”
他又哪里惹到陈沉了?
陈沉挑衅地看了眼小九,再看着萧宇文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不可欺人穷我知道,不可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