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来找我这个师傅的,还是来找你姑姑的?”霍启森看向顾双城敛默的眸子,问道。
“当然是找你。”顾双城看向霍启森,“能修好吗?我也很心疼,就这么坏了。原来我以为,一把好枪,怎么摔也不会坏,谁晓得,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它就坏了。”
“……”霍启森看向她一脸黯然的模样,还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连忙说:“我送去总厂修理一下,不过总厂在国外呢,最起码得修半年。”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它就坏了。”
“算了,谁叫你是我徒弟呢!走吧,进去喝一杯,顺便看看你姑姑怎么赌钱的,我可告诉你,她越是后半场赢得越吓人。”霍启森拉住顾双城的胳膊,顾双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进喧闹的人群中。
言战盯着美女荷官,打了个响指,“继续发牌。”
“言总,我们可不玩
了。我们怕输光了,裸奔回去。”
“那可不行。”言战揉捏着手里的筹码,“上半场我可输得内裤都倒挂在桅杆上了,下半场我怎么着也得赢回我的内裤啊,那可是我的尊严。”
“呵呵。”司燃笑了,给她叫了一杯浓茶,言战喝了一口,“继续,继续,你们一个都不准跑。”
在场诸位面面相觑,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陪着言战再来一局。
季东来摇摇头,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在赌场长大的!
中间又输了两局,接着就开始一直赢。
翻牌,翻牌,翻牌,言战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中途季市长又让人换了一个荷官,结果言战又开始不停的赢,她打了个哈欠,下巴抵在堆成小山的筹码上,两眼无神的看着荷官翻牌,似乎是赢得太无聊,她站起来,说:“筹码你们分了吧,谁抢到是谁得!我不玩了。”
名媛们笑着你一把我一把的争抢,一个名媛开口道:“和言总赌,最好玩了!每次到最后,钱都不要!”
“就是,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
季东来看向言战摇曳生姿的背影,又看向抢筹码的名媛们,他和所有其他政客们一样,今天算是真真开了眼界!
言战找到格蕾丝的时候,这小丫头已经抱着一瓶红酒,在角落里睡着了。
“格蕾丝?格蕾丝?”
“别……烦我,我在等……言总。”格蕾丝迷迷糊糊的说,言战轻笑,叫了一名女侍者过来,“你好,麻烦你和我一起扶她去客房,可以么?”
“当然可以,言总,我来就好。”女侍者受宠若惊的说,言战把一沓小费塞进了她的口袋里,“请小心些,她真的喝醉了。”
“好,好,好,言总。”
言战走在前面,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女侍者小心的把格蕾丝扶到床边。
“你好。麻烦你给她换身衣服,可以么?”言战坐在一旁,拿起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当然可以。”女侍者找到一件浴衣,简单的给格蕾丝擦拭了一下,就给她换上了。
“谢谢。”电话那头是无人接听,言战意外的眉头微挑,纽约那边可是白天啊。
“言总,可以了,您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女侍者笑着问。
“没有了。谢谢。”言战礼貌的点头,她看向躺在床上的格蕾丝,又按下了那个号码。
格蕾丝睡得很熟,言战看了几眼,就推开门出去了。
甲板上的海风吹起了她的长发,言战踱着步子来到船尾,她看向黑沉沉的海,等待着那头的人接起电话。
打了三次,那边都没接。
言战刚想打第四次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终于肯接电话了,大医生?”言战戏谑道。
“拜托,大白天我很忙的。……我寄过去的药,你吃了吗?现在睡眠还好吗?还有,还有,上次你下面的伤,都好了吧?”
“好了。你的药真苦,我喝不下。”言战单手抓住栏杆,又站在了栏杆上。
“苦也要喝,先调理好身体,你最近有按时吃饭么?你的精神太紧张了,我可不想你再犯病。”
“我没病。”
“好的,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你脑子里能不能少装一点事情?我是说,我真不喜欢你忙得没时间想想怎么让自己更开心。……怎么不说话?”
“我在看海。阿玲,你真该来看看,多美的海啊。”
“呵呵,我以前做打手的时候,也经常和那些雇主出海啊,我也见过很美丽的海。……言战啊,快点把手头的工作交给你那个大侄子言赋,来纽约吧?我家医馆的大门、后门、窗户,全都向你敞开。”
“阿玲,要是当初我没有救你,我们没有一起挖第一桶金,说不定,我就不是个商人,就是个普通的老剩女了,现在。哎,为什么我这么会赚钱呢?”
“言战,要是当初你没有救我,我可就死了,现在,你和谁说话去?……言战,休假吧,来纽约,我们去夏威夷晒晒太阳。”
“行。我要来个突然失踪,呵呵,出去玩几天。”
“说定了,不准反悔?我们全家可都听到了!”
“什么?”
“言阿姨,言阿姨,要给我们带好吃的!”那头全都阿玲三个孩子的叫嚷声,言战高兴的说:“好,一定带好吃的过去!”
阿玲把三个捣蛋鬼挤到一边,关上门,手里抓着一把当归,又苦口婆心的说:“放松,放松,再放松。不要吃安眠药。”
“每年到了大哥的忌日,我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