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走上楼梯,言战安然的靠在顾双城怀里,言赋则小心翼翼的拿高吊瓶。
“今天在法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克里斯的证词很多不实之处。这场官司应该会很快结束,不过律师问了一些让姑姑……可能不太高兴的荒谬问题。”言赋觉得这场官司就算最后他们这一方赢了,克里斯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名利双收的达到了。
“什么问题?”
“小心点。”言赋把吊瓶挂在高高的花架上,专注得调整了一下点滴的快慢,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言战,“律师不负责任的推测说,姑姑私生活一片空白,作为一个成年人来说,这太不可思议,说姑姑可能有恋癖。”
“不可能,她绝对没有。”顾双城缓缓的给言战盖好了被子,言赋意外的看向顾双城,“你这么肯定?”
“我肯定。那是信口雌黄,因为她的私生活没有污点,所以人们才会想找到一些东西来诟病她,这就是社会,他们希望看到言战堕落肮脏,希望看到她一无是处的那一面,但言战永远没有那一面,这让很多人恼羞成怒,所以他们要胡编乱造一些理由,来证明他们可笑的观点。”
“说得很好。所以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离开她。你,顾双城,足以变成人们诟病姑姑的理由。你会杀死姑姑。”言赋坐在床那边,伸出手去,迅速的探了一下言战的额头,他看着言战,又对顾双城说:“我想,我们可以出去谈谈。”
“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你知道的,在我面前,你不必装成一个温驯的淑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顾小姐。”言赋站了起来,“我收到消息说,您的母亲将于四日后抵达本市,我想和你谈谈你的母亲。”
“我没有母亲,我只有姑姑。”
“我想,我们真的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言赋拽住了顾双城毛衣上的一朵碎钻花饰,满是愠色的盯着顾双城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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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姑姑一直很在意你,我想我不会在你身上浪费一分一秒。我的时间很矜贵,你的时间也一样。”言赋握着开瓶器,转开了一瓶年份很足的红酒,绅士的倒了一杯给顾双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松了松领带,抿了一口红酒,笑道:“所以,顾双城小姐,说说看,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是言战在郊区的那栋西式别墅,长长的象牙色的餐桌上方,悬挂着两盏龙舌兰型吊灯,灯光静谧而微冷,两个人坐在餐桌两头,话刚拆开半个头。
嗅了嗅红酒醇厚的香味,顾双城转动了一下高脚杯,滴酒未沾,她扣着高脚杯,笑着说:“你的意思是,交易?”
“我知道一点点,一点点,你的个人意愿。如果你足够识相,那么,我们可以做交易。”
“什么交易?”顾双城眉头微挑,喝了一口红酒,裹在舌尖,让酒味渗透自己的喉舌。
“我要言战。”言赋放下高脚杯,脱口而出就是四个冰冷的字眼。
“那就去要啊,看看她会不会给你?”
“你只是她一时的玩物,新鲜劲一旦过了,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什么下场?”
“你应该很了解姑姑的个性,她对你好,也许是愧疚和同情占得比重大,时间会抹平这一切,有一天,她会不再爱你,但是出于责任感,她依然会让你呆在她的身边,依然会照顾你,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继续说。”顾双城仰头,喝完了一杯红酒,目光沉冽得望着眼前这个和言忱如出一辙的男人。
“我希望你能明白,言战不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明智选择,也不是,你可以肆意染指和哄骗的冤大头!”最后几个字,言赋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红酒,继续平静道:“更加不是,你泄|欲和嘲笑整个言家的仇恨报复工具。”
顾双城缓缓站起来,拿纸巾拭了一下唇瓣,摊开双手道:“我的双手,”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大脑,”她又指了指自己跳动的心脏,“我的整颗心,”她又指了指自己两腿间的位置,“我的y肆意的低笑道:“每一天,每一次看到你用那种饥渴肮脏的眼神盯着言战的时候,都在认真的想着,怎么抓住言战?现在,言赋,我比你幸运,我已经抓住了她。你认为,我会和你这种臭虫的交易,就松手,把她再放出去吗?别闹了。”
“哈哈……你确定你已经抓住了她?你确定吗?做|爱的新鲜感能持续几秒,你
就会在那几秒过后,变得一、文、不、值。”
“……”顾双城双手抵在餐桌上,倾身向前,寒漠得盯着言赋的眼睛,“言战爱我,言战她一直想得到我,她对你,不过就是你父亲遗嘱上那几句屁话所造成的卑劣亲情,可是她对我呢,言赋,你应该比谁都看得清楚,言战在爱我,真真切切的爱我。”
“啪”言赋手上的高脚杯掉到了地上,他站起来,走过去一拳打在了顾双城的脸上,顾双城身子一侧,利落的躲了过去。
“可笑吧?你知道她爱我,所以你害怕了,吓得屁滚尿流。言忱早就腐烂在了他那个肮脏下作的棺材里,你可以去他的墓碑那里问一问,哈哈,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