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卦象显示来到此院中,亲临此处更加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
“小施主,不知可否让贫僧见一眼屋内之人?”
“呃……待我禀告一番?”顾昭讪讪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见神色无措的和尚,手方向背后,飞快的打了几个手势,让跟着的侍卫暗中待命。
“表弟,主持大师想见你一面。”手敲敲门,顾昭道,不过话未说完,忽地半空中空中隐隐有木鱼声,念了一句“南无解冤解结菩萨!倏忽间便有一个癞和尚同一个跛道士站立在眼前。
【那和尚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有宝光。破衲芒鞋无住迹,腌更有一头疮。那道人初看他时: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
“你们……”顾昭当即捂鼻。他还未见过如此疯疯癫癫衣冠不整之辈。
修缘大惊,呆滞了许久之后,合十,“两位仙友远道而来,失敬失敬。”
“贫道未经允许踏足贵宝地,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道人略一弯腰,直截了当道:“屋内之人乃是太子,却被妖邪上身,事关国运,吾等特为其渡劫而来。”
顾昭闻言两眼瞪的咕噜圆。
话音刚落,殿门忽地从内打开,司徒文冷冷的看着不请自来的一僧一道,嗤笑,“红楼最恶心的拐卖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万年老二
此言一出,僧道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死死的瞪向司徒文。
他们领警幻仙子之命选定了一【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之地,准备将一杆fēng_liú冤家送下凡尘准备投胎事宜,却发觉此间凡尘有大变,多方推算乃是祸出紫薇,旋即喜上眉头。太子国之储君,事关社稷,如今被妖邪入侵,他们“雪中送炭”点化之后乃是大功德。
若是今日成功之后,哪里还需要对司管风月的小仙卑微做弓,对娲皇补天之废石又捧若珍宝,概因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离功德圆满就差那么一点机遇,可他们乃下界修仙之人,于上界来说不过沧海一粟,机遇岂会从天而降,只好四处化缘求“门路”。
僧道互相对视一眼,便即刻心有灵犀一点通,眼眸斜睨了一眼司徒文,看着单薄瘦削身形,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在阳光之下更是若有若无接近透明的模样,不由嘴角缓缓上钩。 司徒文内里的妖邪几乎已经“夺舍”成功,还对他们恶言相对又如何,简直是不知死活,连最简单的妖邪不入佛门重地都不懂,可悲可笑。
癞头僧敛衣冠对着修缘开了口。毕竟他乃佛门弟子,如今又处佛门重地之中,“南无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有命无运,想必主持你也是得道高僧可以窥视一二,如今你我三人齐心协力渡化此邪祟,也是为国为民除去一祸端!”边说,嘴里飞快的念着佛偈。
修缘听了,不可察觉的嘴角僵硬。他也隐隐窥视出一二,紫气呈黑莲之状散开,可见此人成仙成魔乃是一念之差,谬之千里。
司徒文岿然不动,一双优美狭长的凤眼里尽是淡漠神色,“来人,给孤拿下妖僧邪道!”说完这句话,掩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尖掐进掌心带出血迹,用着疼痛来抑制“咒语”带来的晕眩。
待话落下,隐匿在各处的暗卫旋即上前,欲抓拿僧道。
坡足道人见状双眼环视了一圈包围上来的仆从还有听到动静前来的僧侣,唯恐说多泄露了天际,此功德被均分,朝癞头和尚眨了一眼,示意先行离去,等日后见机行事。
咒语被打破,司徒文缓缓的舒出一口气,慢慢的弯起了嘴唇,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原本灰白的唇色此刻露出妖冶的一抹血迹,而后逡巡了一圈周围呆滞的众人,淡然的开口,“今日孤微服私访,不幸被乱军谋得消息,借助妖邪之力,撒下弥天大谎,构陷孤,以乱我华晋江山,幸得我母后庇佑,国清主持护法,传令各衙门,围剿僧道,若有发现踪迹,格杀勿论!”
众人:“……”
“谨遵太子钧旨,此乃天佑太子,国之大幸也!”顾昭虽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是不妨碍下跪叩首率先作出表率。那僧道就算所言是真,也改不了顾家与太子乃是一损俱损,一荣皆荣的关系。
众侍卫随之下跪山呼。
修缘眉头紧蹙的看向司徒文。
司徒文毫不躲闪,同样凝眸看向修缘。他身处红楼,红楼之中有鬼神玄而又玄之事,已经是铁板钉钉,丝毫不用置喙之事。但即使命由天定,可说句通俗的话语,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要我命,定拉整个天下陪葬!
上一辈子,他宵衣旰食,为江山社稷,最后还不是困于龙椅之下,所作所为,一切都被一句“收买民心,帝王之术”化为乌有,可底层的民众向来不会管皇帝轮到谁做,明君也好昏君也罢,终究是黄土朝天,地里刨食,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七件事。他当年不甘量力,想要改变这一现状,真正的收取民心,但结果却是以卵击石。
民心实际上乃是文官武将的言行趋向,外加读书人和士兵。
说的在直白一些,便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成王败寇。
所以,上辈子,他输了。
是红楼里不过只言片语的废太子义忠亲王。
这辈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