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自己手指隐隐透出的血丝,视线余角能看见浴室暖黄色的灯,那里面有水声传出来,我能够瞥见浴室外间的镜子里映出毛玻璃门里面宁聪的身体的剪影,他的手反复在自己身上游走着,有些水汽从他浴室门的缝隙里偷偷跑出来,它们碰到外面的玻璃,黏在上面,把整个镜面变得愈来愈模糊。
宁聪仰着脑袋,水把他的头发浸湿的柔顺地垂了下来。
镜子染上了一层白雾,灯光在里面晕开。
我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大,电视节目的下集预告在疯狂又密集地输出下一集的笑点,在他们疯狂的笑声中浴室的水声消失了,宁聪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我能闻到扑鼻而来的香波味,那是我上个月去这附近超市买来的。
宁聪拿着我挂在洗脸台上的毛巾覆盖上自己湿漉漉的脑袋,他抬手擦了擦被蒸汽模糊了的镜面,我看见他拿出我的牙刷,挤上牙膏,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实在不耻他这种全然把自己当做这个房间主人的作风,侧头撇开自己的视线:“别用我牙刷。”
他大概是一嘴的泡沫说话的声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