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不是这样,因为她还穿着暖季的衣服,平时素面朝天,偏偏是死亡的那天晚上化了精致的妆,更何况还有之前,那么长时间的反常,那时候回想起来才发现她是在等死。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那天大小姐正好在家,我没再刨了,下楼叫了大小姐,张未冉和独孤一洋也一脸懵地跟上来了。
奇怪的是,大小姐没什么反应,只是摸了摸她姐姐弥留之际结了一脸霜的脸,说:“她活的够久了。”
张未冉很不严肃,随便就开始神补刀:“还没到30年,哪里久了。”
“因为痛苦,时间就过得特别慢。”这是回答。
最后我们四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一个道具棺材,往里面放满了冰雪,把大姐头身上拴上绳子,直接从五楼放下去了,那一身霜,还必须小心翼翼的,不能碰掉一点。因为霜太厚了,她的一身黑衣好像都变成了白衣。因为涂了脂粉而好不容易变得红润的脸,又是以往的苍白。趁着那一身霜还在,独孤一洋赶紧飙着车,走着危险的积雪山路,召集了好多小弟,跑到一个什么荒郊野外直接把大姐头埋了。
——这是大小姐的意思,因为她说:“就这么洁白地下葬吧。”
其实她应该也挺伤心的,因为那时候说的话都让人感觉很僵硬。
那之后我们安静了好久,平常地生活了好久,张未冉窝在房间里面吃了好几天的鬼婆婆仙贝,我还是坐在本来应该在大姐头身边的扶手椅上,蹭着i,盯着手机屏幕,可是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大小姐回学校去上课了,独孤一洋当天下午就埋完了人,之后我们三个就在老别墅里面晃荡了好久。
好几天三个人都不说一句话,之后再开口的时候,就突然产生一种错觉——我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说话是这个感觉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其实大脑当机了好多天,那几天虽然一直都在发呆,但是实际上什么深奥的问题都没有在想,只是很普通地坐在那里,大脑关机,可是眼睛却还睁着,差不多就是一种类似于丧尸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