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是想让老虎打喷嚏,然后看笑话吧。」
「难道不怕面临被生气老虎吃掉的危险吗?」
「微臣认为,他是知情且故意这麼做的。」
「不过国经与将监的交情,真是深厚得让人感动到快要掉泪哪。」
「让,让皇上担心,微臣实在惶恐又非常不好意思。」
国经脸红耳赤地道歉,主上对国经露出慈祥的神情说:「虽然他是只愿意靠近你,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悍马,但他可是个真诚的男人哪。」
「是的。」
国经打从心底认同这话。看到他对诸兄大人的友情是如此愿意牺牲,那就是诚心的最佳明鉴。
「右大臣的推荐,就接受吧。」皇上如此说著。
是了,抱著只能这麼做的决心——
「……是。」国经接受命令。
「将监能够摆脱难关的。」
听到这话,国经才领悟到,主上看穿了事情背后的真相。
「好的。可是——」
「嗯?」
「业平大人昨天就出发去南都了。」
「这样啊,难怪没看到他。能够赶上奉币使的出发行程吗?」
「听说是三天期限的旅程,叔父也知道业平大人现在不在京城。」
奉命担任奉币使的人,如果不能够按期出发,根据其理由有可能会被判流放或是招致死罪,至少出人头地的路途就会被阻挡。
这一点,当然就是北家故意策划的。
「哦……」主上伤脑筋地思考了一会,就下决定说:「就只能靠将监的运气了。」
「左少将的『感冒症状』朕也治不了,要推掉右大臣的推荐也不可能。如果朕这时不允诺的话,右大臣一定会在朝议上提出这项议题来相逼,一旦到这地步,有可能把将监逼到无路可退。」皇上说出自己的想法,又表示:「我今天会派人去他家。」
「我想派人去南都传递消息。」国经说。
「你站在哪个阵营,还是儘量不要公开比较好。」
皇上吩咐著。这也是对国经的劝告,违背叔父的行动,如果要做就不能被发现。
这与皇上之所以接受良房叔父刻意设下的陷阱,推荐业平大人为奉币使是一样的理由。如果碰上该出手保护业平大人时,可以不至於受制于叔父他们,此时在枱面上还是儘量不要表现出支持业平大人比较好。
「是,微臣会谨记这一点。」坚定地回答后,国经便从御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