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才回到僧房的宗义,发现年轻少主生病的模样脸都绿了。
送来的膳食看起来也没有动过的跡象,穿著衬衣躺在床上的主子,只是嗯嗯呻吟著翻转身体。
「小的回来了。您觉得如何?」
开口问著,仔细瞧瞧不能伸手去触踫的主子,只看到痛苦地发出呻吟声的主子眼中含着水气,脸颊泛红。
「唉呀,发烧了是吗?」
虽是僭越的举动,但旅途中没有侍女在旁服侍,宗义只能战战兢兢地把手伸到主子额头探探温度,感觉到一股高热。
「这可不好。」
宗义飞奔出僧房,把正準备就寝的厨役叫醒,吩咐著煎一碗退烧的药汤,又準备冰凉的毛巾降温,再把水盆装满水赶回房内。
「您应该是生病了,除了发烧外,还有没有地方觉得不舒服的?」
「好难受……」比平常还要红润的嘴脣扭曲著,少主说:「腿跟腰部觉得很沉重,怎麼样都难以忍受啊。」
一定是因为长程骑乘平日不习惯骑的马。发烧应该也是这个原因所致,这才让宗义稍微放下心来。既然是这样,就有方法可以解决。
「那,让小的替您按摩一下如——」
开口问到一半却止住不再说下去,以自己低贱的身分,要触碰身分高贵的贵族少爷身体,本来就不被允许。可是,原本负责照顾的稚儿已径离开,这裡只有自己陪著……
然后,少爷开口说:「帮我按吧。腿和腰,都又痛又沉重……肩膀跟手腕也是……沉得不得了,想睡都睡不著。」
「稍微替您按摩一下的话,愿该会让您舒服些。」
「那就动手吧。不用介意。」
「那麼小的失礼了,请您让小的触摸您的腿。」
掀开盖著的被褥,把白绢衬衣的衣摆翻起(敢做出这举动,是因为宗义只懂得庶民的做事方法),便开始按摩白嫩且直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