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牧这才在尘土里看清他。
“这么快就完事了?”他嘴里骂,“姓乔的一定只顾着自己爽快,没顾你的感受。这个畜……”
他还没骂完,云栖已经皱眉打断他:“我好像说过: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许乱动。
楼牧一怔,随即“呸”了一口,道:“这种事情和天塌下来有什么区别?不乱动等着被砸死吗?”
他越想越心疼,抽了手摸上云栖的后腰:“你痛不痛?”
云栖有些奇异地看着他。
“你没听到我们说的话?”他问。
楼牧摇了摇头:“水声太大。”
云栖又看了他一会儿。“我师父什么也没做就走了。”他说完扭头往潭边走去。
楼牧闻言大喜,抬头往四周一瞧:果然是不见了乔沐的踪影。
“你师父怎么突然开窍了?是不是自惭形秽,觉得根本比不上我相貌英俊技巧高超?”他乐呵呵地跟在云栖后面问。
云栖突然停住,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知不知道你废话很多?”
楼牧见他神色凶狠,不由撇了撇嘴。
他的确什么也没有听见,但他并非不识人情。刚才眼见的形势,显然乔沐对云栖并不友善,怎么会突然放过了云栖?又怎么会一走了之?
他越想越想不通,只觉得形势十分诡异。
不会是这师徒两人联合起来要谋算我什么吧?
他脑中突然闪过这一点,不由心头猛地一跳。
云栖已经站到了岸边,眸色深邃,好像穿过深深的潭水,一直透到了底处。
楼牧既然存了防范之心,便只站在云栖身后一尺开外,手间偷偷凝住内力,屏息不再说话。
很久之后,楼牧终于听到云栖开口说话。
他语气悠远地问楼牧:“你还记得不记得当日我四肢经脉俱断,被你绑在马背上押去白云山庄?”
当日高氏兄弟忌惮云栖,硬是拉了楼牧做保镖,楼牧贪财贪色,怎能不记得?
楼牧笑道:“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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