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谁去卡瑞亚?”哈珀勒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去。”
亚历山大走过去握着他的手,“不,不能派一个马其顿人,我父亲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的建议很高贵,我不会忘记的。”他吻了哈珀勒斯的脸颊,他变的易动感情,另外几个人围了过来要替他去卡瑞亚。活像场闹剧,赫菲斯提昂心想
然后他猜到亚历山大会派谁去。
赛特勒斯在天黑的时候来了。他是从奥林匹娅斯的秘密后门进来的。她也想在场,但是亚历山大单独见了他,他走的时候带了枚金戒指,昂着头。奥林匹娅斯以她想表现出来就可以的魅力感谢他,给他一袋银子,他优雅地接受了,他曾练习过一面想别的事情一面发表演说。
七天后,亚历山大在王宫的院子里遇到了阿瑞达俄斯,他现在来的更勤了。医生建议他多跟人相处,带动他的智力。他急切地向前跑想追上亚历山大,比他矮一头的老仆人焦急的跟在后面。亚历山大对他不比对敌人的马或狗更仇恨,回应了他的致意。“弗兰妮还好么?”他问。娃娃不见了,他们把它拿走了?
阿瑞达俄斯咧嘴傻笑着,在他的黑胡子上留下一道口水痕迹,“老弗莱尼在盒子里,我不需要她了,他们要给我个真的姑娘,从卡瑞亚来。”他说到,像个学大人话的笨孩子。下流的吹嘘。
亚历山大同情地看着他,“照顾好弗莱妮吧,她是个好朋友,你没准还会需要她的。”
“我有个妻子后就不需要了”。他对亚历山大点着头,怀着友好和信任加上一句,“等你死了就轮到我当国王。”他的看护扯着他的腰带把他带走了。他走上廊柱,自顾自地唱着只走调的歌
菲勒特斯变得焦虑起来,他看到提醒他该拿出些有用的东西了的脸色。他又被排除在一个秘密之外,半个月后他才有所察觉。没人泄漏什么。但是他知道有谁参与其中,他们或是太得意,或是太惊慌,没能把这事藏住。
对菲勒特斯来说这是艰难时光,他这些年围着亚历山大转,却没能得到完全的信任。他有很好的军事纪录,令人印象深刻的脸,虽然蓝眼睛有些凸出,他是晚餐的好伙伴,精通时髦风尚,他给国王的报告总是很谨慎,而且从未被识破,为什么他不被信任?他本能地认为这是赫菲斯提昂的错。
帕美农缠着他要消息,如果他错过眼前这个机会,不管究竟是什么事,他父亲和国王都会让他靠边站。他要是在流放中跟随就好了,他在那儿会很有用,而现在就会知道所有的事。但是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婚礼上一场争吵后就要作出选择,虽然吵架的时候他很勇猛,他不喜欢卷入麻烦,在前景可疑的事情上他更乐意让别人去火中取栗。
他想不让任何人告诉亚历山大或赫菲斯提昂,他问了危险的问题。因此在他知道真相前,他花了很长时间搜罗琐事,寻找他遗漏的细节。
赛特勒斯自己去报告太显眼了,他从克林斯派了个信使宣布他的成功。
菲利克德洛斯知道了些关于阿瑞达俄斯的事,虽然不是全部。菲利普作为老骗子手,知道持续的条约不能靠完全的欺骗达成。当总督知道他想把那笨驴换成良种马不需要额外代价的时候,他很高兴。在赫利卡纳索斯那装饰着圆柱和波斯墙砖,摆着希腊椅子的接待室里,那位姑娘被谦虚地展示出来,不用像骗阿瑞达俄斯那样说她只有只有八岁了。赛特勒斯表达了代理人的欣喜,婚礼无疑将带来更多喜悦。但是一旦见过新娘,新郎的家族就得接受她。现在只需要派个地位适合的人去提亲了。
在大部分时间,亚历山大在场的时候,他的朋友们不敢谈论,但是独自待着的时候他们偷偷谈论,他们尽量小心,却让菲勒特斯给链条加上最后缺少的一环。
除了保持镇静,菲利普国王没什么更好的主意了。他不想要大吵大闹。已经作出的伤害就够受的了,他一生中很少这么生气,这次他的愤怒冷静而清醒。
白天什么也没发生就过去了,夜晚来临,亚历山大回到他的房间,发现他独自一人,也就是说赫菲斯提昂也不在。门外安置了哨兵,虽然窗户有20尺,但是下面也放了哨兵。
他什么也不知道,选的人很小心,他们什么也不回答,他等待着,直到中午。
他枕头下面有把匕首,在马其顿王宫,这是像衣服一样必备的,他把匕首藏进衬衣,给他送食物的话他会拒绝,毒药不是战士的死法。他等待着脚步声。
最后他们来了,他听到武装的卫兵列队的声音,来的不是刽子手,但是他没感到轻松,他认得这脚步声。
菲利普走了进来,菲勒特斯跟在后面。
“我需要证人,”国王说,“这个人就是。”
在他看不间的地方,他肩膀后面,菲勒特斯震惊又关切地看着亚历山大,表现得迷惑不解。他对他做了几个小手势,表示在这场他并不知情的麻烦里他无助的忠诚。
亚历山大好象察觉到他的动作了,但是国王的存在充满了屋子,他宽脸上的大嘴巴,他向外斜着,在他皱眉的时候像鹰翅般伸展开的粗眉毛。他像散热般散发着强力。亚历山大站在那儿等着,紧张中他感觉着衣服里的匕首。
“我早知道,”他父亲说,“你就像头野猪般刚愎自用,像个科林斯娼妓般爱慕虚荣,而且因为你母亲的教唆又极不可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