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绪雪,与其被人责备蛮横无理,倒不如老实说,‘因为看到夏佳被那个男孩欺负,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就出手了。’这样还能给阿姨一个好印象呢,但是她却刻意让自己倒霉挨骂。
她无法忍受我这个刚来她家没多久的小孩被其他人欺负,因此什么后果也不去想就去打人家,而且还独自把罪扛下来,虽然那么做并没有什么意义……
她真的很笨拙。虽然很笨拙,但是对待我又很温柔,不想我受一点伤害。虽然你如果这样跟她说的话,她肯定又会冷着脸否认。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喜欢和绪雪姐呆在一起。怎么说呢,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把你放在心上,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你,即使你们离得再远,你也会想着到她身边去的吧?
等到我们两个关系很好以后,绪雪就经常带着我出去玩。像是翠湖、大观楼、民族村之类的,这些地方琦蓝你一定不知道吧?翠湖是个很清澈的湖,每年一到秋冬季节,就会有大量雪白的红嘴鸥成群地从遥远的北方飞到那儿过冬。海鸥从头顶上飞过的感觉,你一定想象不到吧?反正我当时吓得就蹲在湖面上的桥上,不敢站起来。
看我这样,当时绪雪就开心的笑起来。她拉着我站起来,还对我说,‘这些海鸥不会伤人的,你看,还有人手里拿着面包喂它们的。’
听她这样一说,我果然看到很多人拿着买的海鸥食物在那里吸引海鸥然后拍照呢。看到大家玩的很开心的样子,我觉得也没什么好怕的,甚至还拿着面包想要吸引海鸥过来。不过呢,半天时间连一个海鸥也不过来,它们都呼啸地从我身边飞过。
‘你的手不要动啦,它们一飞过来要吃面包,你就吓得缩手,时间久了,那些海鸥以为你是在戏耍它们,当然不理你了。’
‘海鸥还会思考?’
‘那当然了,只要是动物,都是有思想的,不然不就变得跟木头一样,那样活着多没意思。’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绪雪说的就是有道理,而且年龄只比我大三岁,却懂那么多事情,真是让人佩服呢。
后来在湖中心的公园里,我们还遇到一个老和尚,对我们鞠躬。开始我还因为是拐卖小孩子的呢,赶紧拉着绪雪的手就要跑。后来才弄清楚是附近寺院的和尚给游人送祈福挂饰的,我赶紧说了声谢谢然后拿着给的两个挂饰就要走。不过绪雪却给了那个和尚二十块钱,这让我很不解。
‘为什么要给他钱呢?他又没说要钱。’
‘那是人家建庙的香火钱,当然要给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原来佛祖也是需要回报的。毫无代价的祝福,估计祈福者自己都会不信吧?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又是建造佛像又是修庙的,是想要得到佛祖最多的祝福呢。
玩着玩着就会忘了时间,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记得绪雪妈妈走之前跟我们交代说不要玩的太晚,看来回去要被责备了。
不过相比回家以后的事情,我更在意的是晚上漆黑的街道。虽然昆明的治安还是很好的,而且有路灯的地方也很多,不过总会有光明顾及不到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有一段不长但也不短的路,因为是在风景区内,所以现代设施很少,几百米也就一盏昏黄的路灯可有可无的照着,给人就好像是到了异世界一样,白天花花草草全都看不见了,反而多了一些恐怖。
人陷入恐怖的时候最经常的行为就是找一个隐蔽的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我那个时候虽然这种想法并不是太强烈,不过想要今早回家的念头却越来越强。
越想时间过得快一点,它就越发慢起来。在我所经历的以往的短暂人生中,从来没有这么惧怕黑夜过。我当时已经快哭了出来,那种前路和后退都无法预测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如此强烈。
然而在这个时候,绪雪却拉住了我的手。并不是那种寻求帮助的惊慌的拉手,而是给人安心感,可以相互支持的动作。
‘你害怕什么呢?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吗?’
‘绪雪姐,你不会丢下我自己走了吧?’我一副胆小鬼的怂样,以现在回想起来都想一脚把当初的自己踢飞的语气对绪雪说道。
‘你再这样,我就真的把你丢下自己跑回去了。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呢?’
‘因为绪雪姐你很强嘛,我就不同了,什么也做不了。’
听我这样说,绪雪在我的头上猛的一敲。
‘痛!你为什么打我?’
‘你说为什么打你,以后不准说自己什么也不行。你自己连自己的优点很多都不知道吗?当然这些优点现在显现不出来,不过以后就会被别人认可的,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会那样子吗?不,我只要绪雪姐一个人喜欢就行了。’
‘笨蛋,很多事情哪能由你说了算的呢?不过在你还会觉得害怕的时候,记得有我站在身边保护你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吧?’
‘嗯,那我情愿永远这样,这样绪雪姐就可以永远跟我在一起了。’
后来绪雪说的什么我忘记了,好像说我好傻什么的。但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想着,怎样才能永远和绪雪在一起。”
讲到这里,夏佳停了下来,继续安静地喝她的可乐。
“那你现在找到了怎么能够和她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