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莫言的这句话,在另外两人听来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加之那两人刚才在卧室里的那些行为,刚端起水杯才喝一口水的红瑗瞬间被呛住,咳咳咳的咳个不停。不知是咳嗽的原因还是别人,红瑗的脸滚烫得不行,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得不行。
尹慕雪知道莫言说的是晚上要去医院陪师琴,并没做多想。可一看红瑗那样,脸也不由得开始升温。“那个…言言晚上要去医院陪朋友。”
“哦哦哦,那你们快点上去休息。午饭做好了再叫你们。”要搁以前,红瑗绝对会刨根问底是哪个朋友。可这儿,红瑗巴不得在地上刨个洞钻地底下躲起来得了,然后快点结束这丢人的瞬间。红瑗只能在心里苦叹,就因为边上的某人,她这婆婆算是在这儿媳妇面前是彻底的没了威严。
回到房里的两人相拥躺在床上,莫言很快就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不知是因为换了张床的原因,还是因为罗绢这件事,尹慕雪虽很疲乏,却怎么也睡不着。借着窗帘缝隙撒落进来的光线,尹慕雪抬手轻抚上已熟睡人的脸,食指顺着额头一点点的向下勾勒着莫言的轮廓。梦中人似不喜欢这样细微的触碰,轻轻扭动了一下脑袋又沉沉睡去。
一抹笑意浮上尹慕雪的脸庞,手指再次抚上那有些紧皱的眉头低喃道:“在想什么呢?眉头皱成这样。言言,我们这是真的在一起了吗?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你说好不好?傻瓜,我爱你。”尹慕雪凑上前轻吻了下莫言的唇后,往莫言的怀里凑了凑,那里有让她安心的味道。
傍晚的时候,莫言去医院前一遍遍的叮嘱着尹慕雪,这让在一旁的红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直接把莫言往门外推,“言言,你是怕小雪在家被我跟你爸两人虐待吗?你要再在这儿说会儿,医院都不让近视了哟。走,小雪,我们回屋去,像小孩子一样,别理她。”红瑗说着就拉着尹慕雪准备往客厅走。
“开车小心点,到了打电话给我。晚上冷,大衣穿上,知道吗?”尹慕雪不想一个人在家,本想跟莫言一起去,可好说歹说莫言都不同意,让她留在家里。
“知道了,进去吧,我走了。”目送着莫言出了家门,尹慕雪才跟红瑗回到了客厅。
莫言提着那几份特意去餐厅打包的饭菜出现在罗绢病房外时,师琴已坐到离病房门口的座位上,双手紧紧的插在头发里不停抓挠。估计四位老人已回去休息,只有罗玉龙和井芸舒坐在师琴斜对面的座椅上,面色凝重。
“莫叔,阿姨,还没吃饭吧。来的路上随便买了点,趁热吃了吧,你们也要保重身体才行呀。”莫言把手上的饭盒打开递了过去。这才一天不见,莫言感觉罗玉龙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鬓角的白发都明显了许多。
“谢谢莫董。”井芸舒接了过去,原本想挤出一丝微笑以表感谢,怎奈嘴角怎么也扬不起那弧度。
莫言这才提着饭盒回到师琴身边坐下,“今天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医生怎么说?”莫言边压低声音问边把师琴插在头发里的手扯了下来,再把手上的饭盒塞了过去。“先吃饭吧。看你这样,一天都没吃吧。你别到时候罗绢醒了,你却倒下了,你觉得她会愿意看到你那样吗?”莫言说完,看着面色如一张白纸的师琴,在心底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师琴跟罗绢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么些年的朋友,从昨天到现在师琴的反应,莫言又怎么会看不出她在自责呢。
“言言,医生…医生说…”师琴哽噎,抬手擦掉眼中的泪水,接着说:“说她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言言,是我害了她。如果我没有打电话给她,没有对她撒谎,她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言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轻拥住已泪流满面的挚友,两个人之间的事没有谁对谁错,错的是谁爱谁多了一点。“医生也只是说可能了,再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有医治的办法。国内不行,咱去国外,总会有方法的。连你都这样悲观,那罗绢怎么办,她父母怎么办。”莫言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本来,你们两个人的事轮不到我来说。只是,不管以后罗绢怎么样,也不管你是否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希望你不要像之前那样一走了之了。”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再放手。”师琴边说心里在默默的对着另一个人承诺,“豆豆,不管你是否能听见,我都要告诉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也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次我都绝不会再放手。别调皮了,快点醒来,我们回家,好不好?求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的是昨天晚上码字的,可是玩保卫萝卜,一不小心就玩到今天凌晨了。不过跟自己说了,不码完一章不准睡觉,虽然昨天被朋友说眼角有鱼尾纹还一跳,还是坚持码完了。
清明本打算回家扫墓,可听人说这几天的日子不好,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