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程垣说得兴高采烈,真真是为自己的王爷高兴。
杨萧云也发现穆然果真每天都在写信,不过假装不知晓,让穆然自己魔怔去。
直到後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杨萧云发现穆然是真的魔怔了。
程垣一连几个月没收到静王爷的信,一直很不安。
有一天,有士兵来报说程副将和穆将军打了起来,杨萧云赶紧赶去一看。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见两个人在抢一封信。
闹到最後,杨萧云发现那信是写给程垣的,而前几个月程垣的信都让穆然拿了去,说是静王爷写给他的。
杨萧云几番试探,发现只要不提及静王爷,穆然都还是正常的,也就没有这一件事。
程垣很是不满杨萧云的处理结果,静王爷写给他的信凭什麽让穆然看去。
杨萧云劝他说,反正他写信给静王爷,静王爷也不会看,他看一下又有怎麽样呢。现在战事严峻,等到打完了管他穆然魔怔不魔怔。
程垣想了想,以大局为重,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杨萧云在心中想,以前是静王爷缠著穆将军,如今是穆将军缠著静王爷,风水轮流转也没什麽不好。
☆、将军 四
仗打了五年,终於大败北狄,让北狄不再有犯大齐之心。
北狄交了降书,派了使节和几位将军一路回到了京城,皇帝大悦,程垣又立了大功,便封了将军。权势虽不及杨萧云和穆然不过也不低了,皇帝更是赐了府邸,而程垣选在了静王府旁边。
而皇帝更是亲自去了程垣的庆功宴,以示对这位新将军的重视。
程垣讨厌穆然,可毕竟皇帝也会到场,所以也发了帖子去。
静王爷也去了程垣的庆功宴。
如今的静王爷已不是以前的静王爷了,性子虽然看著没变,可实际上却是由软弱变得淡然了。何况又在朝廷谋了差事,也算是朝廷命官,那些嚼舌根的话也不能乱说。
程垣是从静王府出来的,当了将军依然觉得自己是静王府的人,故而让静王爷坐了首位。自己谦虚的坐在了一边,又让杨萧云跟自己坐在了一起。
皇帝到的时候,在坐的百官都起身迎接。皇帝说了声免礼,坐在静王爷的左边,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又走了。
杨萧云听见有人小声议论著,说什麽静王爷在朝廷谋的差事虽然不重要,可是皇帝陛下却是待他极好了。
程垣也听见了,眯著眼睛笑,笑得像只得势的猫。
那些个百官见程垣如此敬重静王爷,也一个个起身去敬静王爷酒,多少也有些巴结的意思。
程垣在一边看著,心中却在冷笑。而杨萧云在一旁也不说什麽,他知道静王爷是什麽样的人,巴结是没有什麽用的。
穆然也起身去敬静王爷酒,程垣有些担心的看向静王爷。
杨萧云轻轻拍了拍程垣的手,低声说,“不用担心,如今的静王爷可不怕他了。”
果真,静王爷见穆然给他敬酒只是笑了笑,一口把酒喝了,一句话也不说,有些忽略他的意思。
穆然只能讪讪的接著来恭贺程垣,程垣也一口喝尽,只是眼神里有些讨厌也有些冷嘲。而穆然似乎没有注意到程垣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一路敬著走。与几位好友喝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一个人喝著闷酒,有人给他打招呼他也有些恍惚。
有人悄悄议论说,穆将军最近在找他那些个好友讨要东西,说是以前静王爷送的,都这麽多年了,谁还找得到呀,何况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理。
杨萧云一边喝著酒一边听著那些酒後的八卦,心想这穆然目中无人了那麽多年如今终於受到报应了。同时也觉得高兴,静王爷不理睬他了,那程垣也不用总是担心静王爷被欺负,可以多想想自己的事情。
静王爷才坐到筵席的一半就起身走了,对著程垣说要回家看世子。
程垣起身亲自把静王爷送到了王爷府大门,想著自己那将军府还有那麽多客人也不能留在王爷府,只好转身回去。
哪知一转身就看见了穆然,原来这穆然也跟著出来了,站在王爷府外一脸落寞的看著静王爷。大!天的看著人心里有些渗得慌,又觉得有些凄凉与可怜。
程垣想起了以前静王爷对著穆然好的时候,怕是比穆然如今要悲凉得多,便开口讽刺道,“哟,这不穆将军嘛,怎麽出来了,难不成是将军府的酒不合口味?这静王府可没酒席。”
程垣以为穆然会回嘴,要知道穆然那张嘴一向是恶毒的。哪知道今天穆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也不闹话,见静王爷进了王府,王府的大门也关了,便上了轿子走了。
程垣这也才发现,这穆然的轿子是停在静王府的外面的。
杨萧云和几位将军又去倚翠楼喝酒。
有将军抱怨说,穆老大真是不够意思,送出去的东西现在居然想要回去,偏偏又记不得是哪些。
有人低笑著说,那可不是,都来找我好几回了,那些个玩意儿以往他没看进眼里,如今倒是当宝贝了。
有知情的说,此一时彼一时嘛,以前静王爷可是宝贝他得紧,什麽东西都往他府里送,如今听说静王爷可是不理人了,他也只能把那些个东西要回去做个念想,真是风水轮流转呀,呵呵。
那语气带了三分的幸灾乐祸。
杨萧云默默的听著,静王爷送过穆然什麽东西他比穆然还清楚。因为每次静王爷把自己府上的好东西送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