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把宝刀在我父亲死亡之后,就被那皇帝拿了去,封进了宫廷的檀木盒之内,说是要拿给我父亲陪葬,”乌少义冷笑一声,继续道:“哪知今日,我在给皇上复命之时,在皇上的腰间,却又看见了那把刀,想必是先皇看这刀珍贵,不愿将它与我父亲入葬儿藏了起来,现如今这个皇帝登基,必是不知有这种事,居然明目张胆地把这刀挂在腰间,招摇过市,这把刀原先本就有很多人窥觊,以前以为这刀已入土,就没有再蠢蠢欲动,可现如今,这刀已然出现,而这些江湖人士不怕那所谓的皇帝,就要来抢……”
“并非我关心那皇帝,而是那刀是我父亲唯一的遗物了,纵然是在皇上手里,倒也安全,我也可以安心,但若是落入那些江湖人士手中……只怕不知会流落到哪个地方……”乌少义的语气有些无奈,我知道他并不真心效命于那皇帝,而是受到家族的牵制,让他不得不听从于这个皇帝手下,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宝刀,这更是牵扯他的证明了,依我看来,他一个臣子不能向皇上要东西,所以不能将那把刀要回来自己保管,而只能保证它在皇上的手里,以免落入那些江湖人士手中,那样就真的拿不回来了,所以,乌少义现在是在郁闷,郁闷他为毛要保护那个狗皇帝……
对此,我也只能少许地安慰一下他,这小子被家族的命运牵绊,又被自己心中的仇恨所压制,活着……也还真是辛苦。
“好了,乌少义,其实我这人吧……也说不来什么安慰人的话,我只想说……嗯……一切都会过去的……还有,”我拍拍他的肩,“你不是一个人。”
“昝赴,你不是要消失了吗?”乌少义转过头,看着我,“你消失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
对于他的话,我哑口无言,忽然,他起身,看着我,笑了,他缓缓靠近,在我耳边留下一句:“其实我想娶你。”而后,扬长而去,留我一个人在那里风中凌乱。
操!这小子是来破坏气氛的吗?我他妈是个男人啊!什么叫“其实我想娶你”啊!这话对谁说也不能对我说吧……卧槽!其实我心里面亮的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小子可能对我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但是……我接受无能啊!我完全不敢想象,我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不对,现在乌少义甚至都不能叫做男人,充其量就是一个少年,年少的时候有些冲动是正常的,就像我小时候喜欢一女孩儿天天揪她小辫子那样,长大后只会觉得有些好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所以……乌少义长大后就会明白的,说不定等到我这次消失以后,再出现,他都已经娶老婆了,说不定连娃都有好几个了,都可以打酱油了……
我习惯自我安慰,说白了就是鸵鸟心态,但是……这样也挺好,我总觉得,我的出现,开始耽误乌少义的生活了。
这个皇帝还算是有眼色,把护卫和几个保护过他的将军通通都嘉奖了一遍,只是……在皇上奖励完以后,蒋一来忽然提出要辞官,也不做多余的解释,就三个字“要辞官”,这件事情立刻在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老大妈和小姑娘天天都在讨论,听得我耳朵的长茧子了,她们的话就只有一个意思:为什么蒋将军放着好好的将军之位不干了。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第一个问的人就是乌少义,可是这小子却说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还特别不负责任地告诉我:“蒋一来向来都是这个样子,他说的话做的事也没人管得着。”
而且他还特意叮嘱我说不准出去问他,这点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透明度已经渐渐加剧了,身体的透明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五左右,只要我站在色差大的地方,就很容易被人看出,身子也已经显而易见地变轻了,我落地的时候,尘土甚至都不往上扬了……
几天以后,武瑀和蒋一来一齐登上了这将军府,当然,武瑀身边还有一个青竹公子,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去见他们,按照乌少义的话,我躲在屏风后面,可以听见他们谈话,也可以透过空隙,看见他们。
我觉得,此时,我就像是一个小偷,房子的主人就在外边,而我出不去,也不知道他们看见我这副模样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蒋一来可能还是那么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那个表情,已经代表了他所有的情绪……不对,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情绪……而武瑀,他可能会指着我一脸惊骇,然后说:“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你的身份,原来你压根儿就不是人啊!说!你是何方妖孽!”青竹嘛……我不了解他,就不考虑他了。
外面的几位坐在一张桌子前,不出所料,武瑀最先开始说话:“你们都闷着干嘛?还有,小将军,昝赴那小子人呢?我们几个可是很少能在一起说话啊,快,把他叫出来。”我心头一紧,心道武瑀这小子不管什么时候就好拆我台,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而另一边,乌少义谎话说得却是波澜不惊:“昝赴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碎骨片
武瑀好像对乌少义的话存有质疑,他挠挠头,对乌少义道:“奇怪,那小子应该知道我们今天要来啊,怎么就踩着这个点儿出去了呢?”我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