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知道卓东来此行带了女子回来,虽不知这女子是何等身份,却也不敢怠慢,轿子一放在地上,她就摆出了十二分的笑脸来相迎。
蝶舞从轿子出来,见着如名字般温婉柔顺的吴婉,便已知对方是谁,忙上前福身请安,道了一声夫人,让吴婉初见她美貌时僵住的笑脸因为回过神来而勉强好转上一些。接着,蝶舞又自我介绍一番,说是卓东来认下的义妹,却丝毫不提自己的出身青楼。
毕竟这不是什么好四处宣扬的事儿,又有之前卓东来的允诺,又许了当时在场的镖师们的好处,不让他们信口开河,再加上在寻芳阁时,以着蝶舞绝世舞姬的身价,寻常百姓都见不着她,便是达官贵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她的,所以蝶舞也不用担心有人能认出她来。
听说是卓东来的义妹,喊自己为夫人之时并无异样情绪,况且卓东来临行前善意仍犹在耳,吴婉稍稍安心了些,觉得凭着卓东来的为人,总不会让这蝶舞总不会勾了自己丈夫的心,做一个妾室,骤对其也就多了几分真心。
只是吴婉也到底留了个心眼,自称为嫂子,好让之后让蝶舞喊自家夫君为大哥能顺理成章些,便笑道:“妹妹真好看,这皮肤水嫩嫩的,竟不知是如何保养出来的,且与嫂子说说,也好得益。”
两个女人都不是那笨嘴拙舌之辈,又无丝介蒂,说话自然热络。直到卓东来与司马超群进了后院,还未及大厅,都能听到她们那银铃似的笑声。
卓东来听着蝶舞开朗的笑声,心中也有几分欢喜,反而是司马超群因为之前并不想提及一个陌生女子来打扰了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所以只问及卓东来在路上的见闻,如今自然也尚不知晓与自家夫人说笑的女子实际上是卓东来的义妹,因此便忍不住微微黑了脸。
卓东来倒没注意到这一点,实际上,自他转世,又融合了卓东来并雍正二人的神魂,自是早已对司马超群死心绝性了,哪里还能像往常一样除了野心之外,只顾着一人呢。如今的他,便是爱惜一人,也只是爱惜他自己罢了。
因着只吃了一丸散功的药,蝶舞的身子并没有损害太多,又有经历多年的卓东来真心教导,武功倒是精进不少,虽仍算不上一流高手,却勉强构得上二流了,卓东来进院子时虽不能听出来,但进了大厅,便是无声无息的,她仍是听出来了,忙就转过头来,笑盈盈的打了声招呼:“大哥可回来了,我竟以为你要与总瓢把子在外头要聊到天黑呢。”
“可见是恶人先告状的,也不知道是谁与我大嫂相谈甚欢,竟先赖起我来了。”卓东来倒颇有兄长的风范,帮着蝶舞和司马超群相互引见起来。
“大哥,这是我在路上认下的义妹,已是跟了我的姓,闺名为蝶舞,日后还要请你与大嫂看顾着些才好。”卓东来笑着对司马超群说完,又转向蝶舞:“妹妹,这就是大哥与你说过的司马大哥,日后也别叫什么总瓢把子了,这称呼过于生分了些,倒不如叫一声司马大哥,也不枉你与大嫂一见如故。而且,这样一来的话,这见面礼也薄不了了。”
听说是义妹,还跟了卓姓,那定是不会产生一些不该产生的感情了。司马超群随即转怒为喜,也庆幸自己之前的尽心尽力,否则那院落不合这对兄妹的心意,怕卓东来还要对自己甩脸子呢。
“原来是东来的妹妹啊,一见便知道是个不错的,便是东来不说,我也不会薄待了你的。”说话间,司马超群在身上搜了搜,想看看有什么适合当见面礼的。只是他身上的一应物件都是之前卓东来精心挑选的,司马超群哪里舍得呢?虽然吴婉也曾绣了荷包之类的,可是那荷包司马超群并不曾配戴过,况且又太过简薄,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因此,司马超群一时间竟有些为难了。
幸而他又马上转过脑筋来,露出尴尬的笑容,干巴巴的解释道:“对不住了妹妹,我现在身上的物件都是东来特特儿帮我挑选的,倒是不好给你,偏身上也无旁的好东西,因此不如等我几日,到时候我定会为你奉上一份丰厚的见面礼的。”
这话说得,让吴婉皱眉之余,也让卓东来忍不住对司马超群投以奇怪的眼神,而身为当事人的司马超群却恍若未觉,至于另一个当事人蝶舞,虽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也到底没说什么,只笑容可掬的说道:“大哥不过是玩笑罢了,我何尝要什么珍贵的见面礼呢,这不过是一份心意罢了,并不拘着是什么的。不过,此事虽说司马大哥掏不出来,我也不急,毕竟凭着司马大哥的身份,如何能缺了我什么呢。”
接着,蝶舞看了卓东来一眼,继续道:“况且司马大哥与我大哥交情这般好,连着大哥送的东西也如此珍视,我这个做妹妹的又怎么会有不高兴的理儿呢。也不负我大哥对司马大哥的情谊。”
蝶舞口中的情谊指的自然是友情,连着卓东来和吴婉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司马超群心中有鬼,自然是将这份情谊认成了爱情,当然也觉得卓东来对自己的情意怕是连他这个妹妹也知道的,心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