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张书鹤终于能坐下休息一会,刘海急忙拿出空间的食物跑过去,张书鹤此时眼里全是红血丝,因为之前一天一夜强度攻击,眼睛丝毫不敢离开邪藤半分,若不是他这身体已经功法小成,可以自太的吸收一些天地之气,恐怕也支撑不了这么长时间。
张书鹤满脸疲色,没有拒绝刘海的好意,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半喝,随即便挥了挥手,然后盘腿闭目坐下一动不动。
而其它人见张书鹤突然坐了下来,都有些面面相视,不过看那邪藤似乎被制住了,暂时应该没有危险,所以,谁也没敢出声,都悄悄退离三米远之外,生怕会打扰到那个休息的高人。
邱洞主和两位道长也是动作一顿,失了邪藤的攻击,他们也是可以喘口气,见张书鹤打坐,也没有贸然上前打扰,便原地休息了一下,喝点水吃点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下的动静越来越大,周围山体已经有开始崩踏的现象,而一直在阵法上飞来飞去的金雕此时更是鸣声连连,金雕虽然刚刚成年,但是却是从小跟着张书鹤和金斩元,在它还在蛋壳里时,就时常闻着张书鹤气息,后来孵化也是在张书鹤手心中,所以对张书鹤一直有着一种依赖情结。
这从平时里一饿了就会找张书鹤要东西吃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这只是表面上,实际上,在金雕越长越大,它跟金斩元竟然比小时更加的亲近些,这也许是跟它们都是兽类血统有很大关系,这是一种血液里的共鸣。
其实金雕对金斩元一直是一种即小心冀冀想靠近又有些惧怕的心理,小时候是有张书鹤护着才好不容易长大,可是长大了仍然没少受金斩元的打骂,平时碍脚时都会踢它两下,没事拽下它几根毛都是常有的事。
但是金雕却是一点都不怨恨金斩元,没事仍然愿意落在金斩元肩膀上,尽管十次有八次被扔出去,抓到好吃的猎物也会叼到金斩元面前小声鸣叫几声,求赞扬,但是通常金斩元都会恶毒的说,你就是叼来一头大象,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吃白食的,金雕每次被金斩元修理完,金斩元一开口又会像小跟屁虫一样,使唤它拿这个拿那个,勤快无比此时,它似乎听到了金斩元的声音,这大半天就在上空一直不停的叫啊叫,叫得张书鹤心烦意乱,但是又不能让它闭嘴,他知道金雕感觉到金斩元有危险,但是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野兽,也许比普通野兽机灵一些,但是毕竟是一只没开灵智的兽禽,它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它甚至无法找到金斩元的位置,只能是听到一些声音就叫一阵子。
不过令张书鹤惊讶的是,这小金雕倒也不是想象中笨的,竟然被它东一撞西一飞的找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入口,并且在空中开始不住的盘旋,随即又飞到张书鹤头顶上焦急的叫着,见张书鹤不理,又飞到了那洞口鸣叫数声,来回几次,最后竟是一头扎了进去。
张书鹤倒没想到它敢自己进去,还没等站起来,就见那洞口突然发出轰的一声,它又飞了出来,全身的毛已经糊了半面,翅膀似乎也被火烧伤了,跌跌撞撞的飞回了张书鹤肩膀上。
金雕的羽毛是十分珍贵的,它们也是十分爱惜羽毛,轻易不掉一片,如今,烧得都焦黑了,刚才还听着叫得极有力的声音,现在听来就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一边用嘴啄着翅膀上干糊的毛,一边发出阵阵哀鸣声。
张书鹤看了眼,显然知道这是谁干的了,这会喷火的总不会是那血藤吧,估计金雕确实是顺着洞飞进去了,结果可能是遇到了洞内激斗的火焰,被喷了出来,又或者是被那家伙直接扔出洞口……
张书鹤抚了下它颈部,道了句:“活该,让你不知死活的往里钻,再晚点就变成烧鸟,可以直接拿来吃了……”顿时金雕的委屈叫声更盛了。
但是张书鹤的目光却是看向洞口,眼神现出了担心之色,不知道里面的情形怎么样了,那洞上方的邪藤被张书鹤弹了数次桃核,仍旧困在其中,不过只是几下间,他就已经将五十多枚桃核用尽,虽然张书鹤手里还有一些积攒,支撑些时间足够,但是实在没把握能再拖个一天一夜的时间。
就在此时突然洞里面出现了类似心脏的“嘭嘭”声,一下响过一下,张书鹤听得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个有人形的血藤,自爆的那一刻,威力大到惊人,他和黑豹当场就受了内伤,只得匆忙寻了一处荒山打坐。
自爆时的声音就类似这样,难道……
张书鹤顿时站了起来,大喝了一声:“邱道长,快启动大阵,所有的人趴下!危险!”
如果那血藤本体要自爆,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有大阵护着,这里的所有人都要留下来一起陪葬,因为那洞口就在离他们不远的五十米内,这就像是一个炮弹,炸出来时自然是洞口的受伤面积最大。
张书鹤这一声,吓得很多人直接趴在地上,脸触在地上摔个狗吃屎的不在少数,笑话,高人说危险,那一定是危险了,他们也听出来,这动静怎么那么像炸弹读秒数,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邱道长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和道长将整个大阵启动,张书鹤则将从空间取出了一大把符,高级七星符已经用尽了,但是他的低级七星符还有很多,一套低级七星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