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姐,我回来了。”林继强打精神,挤出一个笑容。
珑夏低声道:“你没事吧?”
林继又是一笑:“不过是去巡视,能有什么事?”
“可是你……”
“好了,珑姐,莫要担心了,我没事的,真的没事。”林继宽声安慰,仿佛有事的不是她,而是珑夏。
珑夏暗叹一声:“没事就好……你也累了,去歇息罢。”
林继点了点头,向里走去。
“少将军,”珑夏忽唤住她:“近来……女皇陛下可还好么?”
林继苦笑道:“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说着仿佛逃一般,快步离开了。
“少将军……”珑夏轻轻一叹:“让你离开女皇,果真是再正确不过之事。如今离开,尚有机会挽回。假以时日,当你彻底沦陷之时,还有谁能救你?”
沐浴过后,林继将自己扔到床榻上,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沐浴并未使她神清气爽,反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疲惫,从身到心没有一处不难受。
她到底是怎么了?
本以为是司徒毓离不开她,如今看来,反倒是她离不开司徒毓了?
那日……说是她想借机离开司徒毓,事实上,又何尝不是因为唐赋。
她恨司徒毓一面对她这样好,一面又去与唐赋私会,更恨司徒毓一副自己妨碍了他们的样子。
唐赋……就当真这样好么?让司徒毓如此惦念着他,关心着他?
是啊……唐赋没有什么不好,他看起来是如此地完美,行为举止全然挑不出瑕疵,与司徒毓站在一起,自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他没有什么不好,更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
林继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却愈发地苦涩:只这一点,就比她好了太多太多。
他是个男人,是天下人公认的皇夫待选,是个可以给皇族留下血脉之人。
而她……又是什么呢?
一个在京中做质子的武将,一个披着男子外衣的……女人。
她在想什么……是男是女,与司徒毓又有何干?她根本……就不会喜欢她啊。
喜欢……她们之间,从什么时候起,竟能用上这个词了呢?
不,是她一厢情愿、痴心妄想……司徒毓天子之尊,人中龙凤,又怎会……爱上一个女人?
此时此刻,她倒希望那些流言都是真的,司徒毓确实好女色,而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可……“她”不也是男人么?
脑子乱粥也似的,除了矛盾,还是矛盾。林继痛苦地抱着脑袋,挣扎片刻,坐起身来,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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