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慌地穿衣洗漱过后,李云恪将那二人唤进来,开口第一句问道:“今早吃什么?”
“……”尤长河到嘴边的话又生生被他卡回了嗓子眼儿,咳嗽两声才道,“下头正准备着呢,末将心急没来得及看,还请王爷再等一等。”
李云恪似乎还没完全清醒,拖着长音嗯了一声,嗯到一半才好像想起了昨晚的对话,顿了顿,道:“尤统领昨夜进城了?如何?”
尤长河张了张嘴,先是懊恼地叹了口气,而后才道:“昨夜一开始末将与这位陈兄弟的运气是真不错,偶然碰上了个在一间客栈窗外乱画的可疑人物。擒住那人后在他身上发现了猛虎刺青,原来那竟是个扮成承宁人的虬厥人。抓到他时他正在画什么东西,末将仔细看了,也是个猛虎头,应该是他们用来联络的暗号。我们摸进客栈,找到了盔甲和武器,王爷,不会错,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哪家客栈?”李云恪装不知,问道。
尤长河道:“不是一家客栈,城中几乎每家客栈都有虬厥兵入住,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是分散开来的。好在记号被我们发现,末将和陈兄弟追着记号摸了个遍,已经清楚他们都在哪家客栈的哪间房里了。”
李云恪露出满意的表情来,笑了笑道:“擒住的那虬厥人呢?”
“呃……”尤长河面现尴尬。
跟着他忙了一宿的那个士兵这会儿正低头站在他身后,听到李云恪的话偷眼瞧了瞧统领大人,又瞧了瞧端亲王,没敢说话。
李云恪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怎么了?”
尤长河僵站了片刻,忽然单膝跪了下来,面有愧色道:“末将无能,让那狡猾的虬厥人逃了,请王爷降罪。”
他身后的士兵也忙跪下了。
李云恪在帐中踱了一个来回,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所以有人已经追查到他们的事被他们知道了?那人可看出你们是官兵了么?”
尤长河犹豫着道:“这个……就算看不出估计他也猜得到,怕瞒不住了吧。”
“无妨,事出突然,须怪不得你们,起来吧。”李云恪道,“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们便行动,将这群人拿住了再说。”
尤长河站起来,道:“王爷,他们人数虽不多,可分散得全城都是,我们这样过去,不太容易将他们一网打尽,恐有漏网之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