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可以了吧…嗯!不…哦…嗯…”狄仁杰的手抚在身下人的某一处,满意地听到抽气声。
看着尉迟真金一身薄汗,红发散开慌乱地求饶,不时推拒的样子,是多么的愉快,狄仁杰在上方轻笑着,脸上是一副得意的痞态。
“大人不会真的以为这样就算完事了吧?”狄仁杰几乎是从喉咙里逸出尽在掌握的笑意,手不时在对方身上敏感羞怯的地方轻抚着,身下某处毫不停歇地摆动,看着尉迟真金一边有些迷乱地□□,一边想要往后退缩,又使劲箝制住他胯骨两边,继续不紧不慢地折腾着。
“嗯…贼”
看着尉迟大人总是不太服软的样子,有时狄仁杰会重重的顶弄他一下,把他想要骂的几句话给噎了回去。
“熠宣。”
“”贼竖子”
“叫我怀英。”
端午夜,尉迟真金留宿在狄仁杰的那所小小的宅院内,如水的月光倾泻满地,伴着屋内不时的轻喘低吟。
有时狄仁杰家乡来人探望,他会亲自将一些土产送至大理寺和太医院,给旧日同僚和王,明两位太医,并借着这样的机会来到大理寺瞧瞧寺卿在干什么。
沙陀忠一边啃着狄仁杰送来的饼,一边带他去看自己在大理寺后院一小块地上种植的一片金线蒺藜。
陛下的眼疾、头疼时常反复,明崇俨与王溥常常在宫中整夜候命,沙陀也好一阵没看见自己师父了。
一天晚上无事,尉迟真金叫沙陀和邝,薄,狄几人一起喝酒,叫他一起划拳行令,沙陀发现,狄仁杰总是胜过他们,但是在尉迟真金面前会输几次,然后微醉的寺卿就极其得意地叫他“喝!喝下去!”
喝醉了以后几个人胡乱在后院偏厅里找个长椅躺下休息,沙陀发现,狄仁杰的衣襟里有一个驱蚊的药囊,跟大理寺众人的一样,只是他没有公然地佩戴在外。
他又看到尉迟真金的腰带下没有药囊,有一瞬怀疑是尉迟将自己那一份给了狄仁杰,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
于是沙陀在空闲的时候,将自己学着培植出来的金线蒺藜制成药粉,药丸,药囊,送给寺卿大人。
尉迟真金拍着他肩膀笑说,你如今也是跟狄仁杰学会送礼了,沙陀就涨红了脸,说他是他,我是我,不过这确实是我的心意,大人必须收下才是,还逼着尉迟真金当着自己的面,把药囊戴在腰带下才离开。
快乐的时光毕竟不是很长,户部的开支狄仁杰心里都有些数,下半年后,用于宫中制药的银钱逐渐多了起来。
除了陛下的头风痛和眼疾之外,太子李弘的身体也日渐虚弱了,太医们诊出是肺痨,需要好好休养,最重要的是不要忧伤,如果忧思过度,会更影响病情。
天后完全掌握了朝政,天天理事,忙得不可开交,往年二圣还会在神都和长安之间往返,但从这一年之后,再也没有去过长安,坊间也开始流传迁都之说。
虽然天后的事务一直繁忙,但仍会在闲暇之时去看看太子的情况,并且也会托人告诉他,萧淑妃生的两位公主,嫁给那两名兵士之后,过得很好,普通人该有的幸福,她们都有。
不过,何谓幸福,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太子终于因为国事操劳和忧思过度,于年底薨逝。
只有明崇俨在朝臣们退去后,在偏殿独自觐见天后时,会听到天后低声说:
“弘儿的名字寄托了我与陛下的厚望,如今他就这样走了,陛下又不能理事,我连伤心的样子都不能做得太久。”
他看到天后拿着太子生前的一些奏折低着头,似乎有一两滴泪珠掉在上面,但随即便恢复平静,有一瞬间他几乎想冲到御座前面,却最终不敢上前去多说一句。
二皇子李贤也快要十七岁了。顺理成章地继任了太子之位。
“本宫何尝不知道那些传言?自己的儿子我会舍得下手吗?哼,那些老家伙什么都说得出。”
天后冷笑着说话,将明崇俨遣退之后,又让内侍去传令,召集三公九卿前来议事,要为新太子李贤选几位重臣担任他的老师。
内侍传令下去不久后来报,工部尚书阎立本大人重病,不能入宫觐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上元元年,太子李弘病逝之后,被陛下追封为皇帝,史无前例。足见天后说他们作为父母寄予厚望之言不虚。
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让人心痛,作为人父的狄仁杰也感到遗憾,只是陛下和天后,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伤,因为新任太子李贤的老师遴选之事仍要进行。
工部尚书阎立本大人年迈体衰,终于卧病不起,陛下和天后本想请他担任新太子李贤的老师,现在也只有另寻他人了。
一些老臣相继离世,朝中有些官职暂时空缺了,陛下擢升了刘仁轨、戴至德、杨弘武等几位大人为尚书省、门下省要员,参议政事,戴至德大人任新太子的老师。
门下省侍中二人,还有一位空缺,陛下也想再为太子多找几位老师。
阎立本向陛下和天后推荐说,大理寺卿尉迟真金是一个好人选,为人公正,文武兼备,爱护下属,任用贤能,最关键的是,他听说,寺卿虽然出身功臣世家,但能够体恤民情,不以位高而倨傲,近几年处理的很多案件,寺卿都能够为被冤枉的平民翻案,大理寺里很多犯人都称道他。
最近这段时日,从各地州府送来了一些杀人案或贪污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