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点人?”
“抱歉。我军主力不宜一起出动,以免引起秦人注意。司马将军会随后领军接应。”
“哼,恐怕还是对我国不够信任吧。”卫庄抱臂哂笑道,“不过你区区一个百夫长,想要取信于中军,的确也是难为了点。倘若我真的别有居心,你怕是已经被人当做可有可无的弃子了。”
“并非……”盖聂还想解释什么,卫庄已经不耐烦地把手一挥,“这么点人也够用了。东西抬上来。”
步卒们左右散开,露出一条夹道——四名力士扛着一口巨大的铜缸走上前来,缸内晃荡着大半粘稠腥臭的赤褐色液体。
“这是刚刚宰杀的鸡冢之血。”
盖聂点点头,下令众骑士下马,用牲血涂了满面;随即将带来的五百面赵军旗帜分发下去。卫庄令部将公孙无恤带着数百人留在营中,在显眼处插上这些旗帜,然后四处纵火,鼓噪呼喊,做出乱军之相。
无恤犹疑道:“倘若秦人领兵来救援韩营,岂不会发现这里的玄虚?”
卫庄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放心,我料定他们绝不会来救。”
像无恤这般悄悄渗入韩国军中的流沙成员并不在少数。起因是韩国有位庶出公子信,生得高大健硕,英武不凡,深得国君宠信,把持着新郑城外几处要塞的精锐戍卒,一直为储君公子成所忌;于是公子成的门客和好友卫庄都建议他以金帛交好军中将士,同时不断安插眼线到公子信麾下。公子成深以为然,便将此事全权委托卫庄,又交给他不少钱财珍宝作为活动费。当然最后卫庄收买到手的都是他自己的人脉声望,安插进去的也是流沙的人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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