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那里刚刚要叫人过去喝止了,却听到贾琮在那里哑着嗓子问道,“对面那个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那王善宝家的在京城住的久了,一般二般的人物倒是都认识一些,忙回道,“回三爷,那位应该是乔家的独子,家里倒是没什么人在官场上,不过他姐姐本是西宁王爷的侍妾,后来连生了两个儿子,便被抬了侧妃。据说,即使现在年纪有些大了,因为所生两子均是聪明伶俐,连带着这位侧妃也很是受西宁王宠爱。”
贾琮点了点头,就着贾赦的手喝了点茶水润了下喉咙,虽然稍微好了一些,但轻咳了一声,嗓子里面还是有些异物感,看来扁桃体或者咽喉要发炎了。
心情很糟糕,皱了皱眉头,越过自家老爹,直接对着王善宝吩咐道,“留两个人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他们将事情给闹大了,我们绕路走。”
王善宝虽然有些疑惑,但近几年来也知道这位小主子在老爷面前说句话,比老太太琏二爷都好使些,也不敢多问,直接吩咐赶车的绕了个圈子,转到了人少的地方绕了过去。
幸好他们来的时候人群都围好了圈子,他们的车马只在外围打转,并没有被挤到里面去,否则这时候想挤出来都难。
贾琮从窗帘后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一大圈人,以及传出来的阵阵叫好声还有惊叫声,不禁有些瞠目,国人爱看热闹这可真的是天性,无论古今,即使换了个时空竟然都没变。
马车很快驶回了荣国府,贾琮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一碗热姜汤,甚至还从空间中翻腾出了一点咽喉含片含了起来,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但即使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半夜还是起了高烧。
索性身边樱桃和絮儿伺候的都尽心尽力,又有以前太医留下的风寒的药方子,两个人熬了药喂他喝了一碗。
这才终于在早上的时候险险的将高烧给压了下去,但是身上却一丝气力都无,晚上的时候虽然闹了一夜,但都是在贾琮自己的屋子里,有他的话,并没人敢去扰了贾赦和邢夫人。
所以,两个人还是见他没有过去请安,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了这么回事。
贾赦气的将儿子屋里的大小丫鬟都骂了一遍,但看她们一个个也都熬得两眼通红,到底没说什么重罚的话。
这还没出正月,不好大张旗鼓的请太医,虽然贾琮一个劲儿的说没什么大事情,但贾赦和邢夫人终究不放心,到底使人请了京里有名望的老郎中来给看过。
贾琮见那位须发都有些发白的老郎中号了半天脉,说了一大串的话,但其实归纳起来也不过两点,一是有些受惊,二是被冻着了。
虽然对他云里雾里的表达方式有些无语,但这人竟然能在没有问诊的情况下,单靠诊脉就知道自己这是受了些惊吓,想来应该不是胡庸医之流。
再看他开的方子,跟以前太医开的差不多,差异的地方应该是换了些压惊的成分。
按照方子喝了两天药,虽然瞌睡多了一些,但是身体却好了大半,人也精神了起来。
贾赦这两天也长住前面的院子,离他更近了些,每天几趟的来,管这管那的,将屋里的几个小丫鬟指使的团团转,让贾琮有点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自家老爹何时这么鸡婆了,竟然在那里咕哝着他这次这么倒霉一定是屋子里的风水不好,想将他的房子布局彻底改一下。
贾琮听到这话一阵无语,他是在外边出的事情好不好?关屋子里的摆设什么事情啊!背着老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躺在那里转移话题道,“爹爹,那天跟着我出去的人都怎么样了?”
贾赦听到这个不禁冷哼了一声,脸上也带出了一丝寒意,这一刻的他莫名的有一种强大的气势,连贾琮都有些受到影响,不过这气势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瞬间之后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有点糊涂有点醉生梦死的贾大老爷,向着贾琮挥了挥手说道,“乖儿子别怕,那些人老爹都给你收拾了,一个个都送到庄子上去做苦力了。”
贾琮却有些无语,大房一共也没有几个可信的人,这些可都是嫡系中的嫡系,就这么送到庄子上,也太浪费了些。
但是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错不全在他们,但终归是自己差点出事,也不能轻饶了,否则显不出威严,让他们到庄子上呆两个月,好好清醒一下也是好的,到时候再找个借口一个个的调回来,也省的有些人总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父子俩正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常,外面却有婆子来报,说是老太太那里有事情,请老爷过去一趟。
老太太那里除非有什么不利于自家老爹的事情,否则绝对不会这么主动将人请过去的。
贾琮听了有些不放心,正好因为生病,也有几天没有参加府里的饮宴,更没有去老太太那里请过安,当下便起了身,换了身厚实的衣裳,要跟着一起去那边请安去。
贾赦看他精神还好,想着他去那边跟兄弟姐妹们说笑一番,许还能好的快些,所以也没有拦着,父子俩穿戴整齐便坐车去了荣庆堂。
到了那里的时候,果然三春和黛玉宝钗宝玉都在,便是史湘云也在过了十五之后,被贾母找了借口从史家接了出来,听说是一直住在黛玉原来的住处。
这人眼里向来没有他和贾环两个,所以贾琮也懒得理她,而且,过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