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dr.lecter不是巧妇，但他在厨艺这方面堪称艺术家。也正是这一面，让他宁可什么也不做，也绝不把那些放置了几个月之久的东西重新翻出来。而且，他也不认为c会接受。
哪怕他看着那些正在进食的狗狗们的目光充满了缠绵。
“天气预报上提醒这场雨最多持续六个小时，到时候你可以和我一起回诊所。”dr.lecter好心邀请道。然后他c的表情忍不住扭曲了一下，“怎么了？”
“忽然想起你还是我的心理医生了。”c一副郁闷至极的样子。
“难道你之前都没有想起吗？”
“c说，“这可以称作是有选择的忽略。”
dr.lecter摇了摇头，“看来还是我们见面的次数太少。”
“我觉得我现在还不错。”c轻咳了一声，反正在尘埃落定前他是不打算找dr.lecter去做什么咨询了。
“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不配合。”dr.lecter见过各式各样的患者，像c这样的并不少见，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叹一下。
“有多配合？”c更想问的是，自己以前有多作死。
“非常坦诚，那时候你是积极沟通打算解决问题的。”dr.lecter没有回避，“那时候我们建立起了信任关系，而现在，你并不算信任我。”
dr.lecter的一记直球打的c猝不及防，让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dr.lecter也不着急，他和c之间的谈话之前停滞不前，为了不让这样一个有趣的病历不了了之。dr.lecter不介意主动一点，只有打破了外层的防护，他才能真正的一窥内里风光。时机点在这里纯属巧合，但正因为是意外才可以趁人不备。
“我看了你写给我的诊断书。”c脸上不带轻松，看上去很严肃，“那个人格分裂的诊断。”
“你觉得你不是。”dr.lecter也一脸正色。
c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dr.lecter在这些年的从业中，不是没有见过多重人格患者。那些人格有的相互独立，以为自己是唯一；也有的知道纸笔的存在，还可以共享记忆；还有一种是彼此厮杀，最终胜利的人会得到身体的控制权。
他本来以为c是第一种，毕竟，根据他之前所了解的内容，c当时的处境极其危险，虽然他看起来意志坚定，但这不代表他不会软弱，在濒死的情况下虚构出一个人格来逃避现实并非不可能。果然，在他清醒之后，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否认了，就像一个全新的人，和那些炮火炸弹没有半点牵连。
dr.lecterc的亲友、同事们解释的，不动声色的隐瞒了c刚刚清醒时对自己的警觉防备。他以为主人格不是陷入沉睡就是已经消失，留下来的这个看似平凡却未必纯白，可是没过多久，他听到了c记忆正在慢慢恢复的消息。
c的失忆绝非普通意义上的过去一片空白，而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种情况下他说自己恢复了记忆，dr.lecter不得不认为者出现了第三种情况——本来沉睡的主人格被衍生出来的副人格蚕食了。
然而，这一切都是dr.lecter的猜测，他需要更多的观察来完善自己的推断。只是他还没来得及，c就开始偷溜拒诊了。
没错，就算之前打电话提前告知了，这种行为的性质也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那你觉得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有区别吗？”想了想，dr.lecter换了种说法。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c搬出了赫拉克利特的名言，“这个世界总是在不断变化，谁能保证前一天入睡的人第二天醒来之后还是他呢？”
听在dr.lecter耳中，这就是隐晦的承认了。
“你是对的，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dr.lecter微笑。
“是啊，有时候会变得更好，有时候，却会变得更糟。”c扯了扯嘴角，对自己揍不过这件事依旧耿耿于怀。
“！”
忽如其来的响动让低着头装深沉的c差点没跳起来，本来滚作一团的狗狗们也被吓了一跳，开始朝窗外大叫。dr.lecter最镇定，他走到窗边，外面一片漆黑，但窗子被砸的响动却接连响起。
“外面有什么？”c下意识的摸向后腰。这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当他真的摸到一把枪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就把这个忘记了。
“你带了枪？”dr.lecter有些诧异。
“唔。”c点头，“让我帮忙照顾狗狗的时候，我以为他这里没人，在外面看到你的车子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
dr.lecter还没有说话，外面又是一道闪电，明亮的电光劈开黑暗，使屋内的人有了刹那机会看清楚外面。
“小心！”c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dr.lecter拽着拉到了一边。紧接着，便是窗子上玻璃被砸碎，外面的雨水被风吹进屋内。
“什么鬼？”c被dr.lecter这一拽直接和墙壁有了亲密接触，然而他顾不上这个，地上的碎玻璃都没看一眼，只瞪着砸在地板上的一尾肥鱼。
“我记得附近有一个湖。”dr.lecter显然比c的见识多，“也许这是被风暴卷来的。”
“可又没有龙卷风！”天上下鱼雨这等好事c也只在世界趣闻上见过，但近距离接触？这一次还真是活久见。
“只是我们没有看到。”dr.lecter看上去非常豁达，“但我们已经有了晚饭，不是吗？”
几句话的功夫，地上又多出几条手指长的小鱼。大概之前砸窗户的就是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