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浩然在军校的表现又着实让他挂心,尽管他从不认为违反规定是一件绝对的坏事,只要不被抓住,违反一两次又有何不可?然而担心就是担心,正如江浩然的妈妈对于儿子总是无原则的保护,阮悠游同样会会关心则乱,他不知道江浩然的屡次出格是否意味着他对新环境的不适应,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江浩然之间的激情加剧了这种不适应。
他再次感慨自己真的太爱江浩然了。爱一个人就是瞎操心。跟居委会大妈有什么区别。
就在他努力开自己玩笑的时候,忽然江浩然背着另外一个男生出现在他眼前,活像是被一根尖锐的刺扎进了心脏,他的防线一瞬间全崩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恢复知觉,抬起已经麻木的双脚朝江浩然走去。
“yoyo?”江浩然惊喜地注视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阮悠游,第一眼就发现他瘦了,忧郁的气质仿佛影子一般跟着他。
“嗯。”阮悠游平静地:“我来找你。”
江浩然抖了抖身上那个人:“这是周易,和你提过的,他醉了。”
阮悠游又“嗯”了声,眼睛看着江浩然的眼睛:“那你先背他进去吧。”
“我快去快回。”江浩然不假思索地回答。
等他走后,阮悠游回想着在英国时和江浩然邂逅的一幕幕,彼时他明知江浩然有对象,却仍然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接近他,因为没有得到所以也不害怕失去,那种既酸又涩偶尔还尝些甜的体验其实是非常美妙的。
而现在,他成了守擂的人,并不仅仅是害怕后来者居上,而是担心爱情本身自然而然地走开。假如恋爱可以只有开始就好了,阮悠游想,人们总是不愿意承认开始比后来更美,正如世间大多数美丽却短暂的事物一样,爱情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