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谧以为她在讨论学费问题,还正儿八经起来:“不是所有人都跟你那样每个月零花钱都赶上别人小半年的花销。我妈工作那么忙,我现在就想好好念书,能省自然要剩,哪里想那么多。”
她这话不轻不重的把陆遥幸讽刺了一顿,她确实想得不多,还把家庭情况考虑进去,就是没把她当回事儿,陆遥幸就像忽然炸毛的猫,一把推开她,冷冷的站起身,一步一个坑的走出房间,去厨房拿了冰啤酒回屋去了。
林谧莫名其妙,心底也有点上火,骂了句有病,亲完就推人!下回再给你亲,我就是二百五!
她恼怒的拿了龟粮坐在阳台喂阿绿。又摸一摸乖巧的趴在大鱼缸旁边的噜噜说:“你跟她姐还真是一个磨子刻出来,安静的时候才最讨喜。”
周日上午,东方打电话叫林谧出去玩:“今天可别爽约啊,她姐回来没,回来喊她一块。”
林谧下意识望了眼陆遥幸,那个女人正坐在餐桌吃早点,可惜是一语不发的保持冷淡。林谧已经很久没见到她这样冷静矜持的一面,除了上学期开学那拉风到装逼的出场。
陆遥幸的年纪虽然说跟她们相差不大,但也不算小,可陆遥幸这种人打入任何一个年龄段都毫无压力。
林谧刚想问她去不去,结果陆遥幸吃完饭,拿了包就出门了,什么话也不说,去哪里也不提。林谧连忙跑去阳台,就见那辆红色跑车嗖一声开出了小区......
“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在主导事态!”林谧愤怒的想。
同样愤怒的陆遥幸直接开车回了陆家。毫不例外就听到陆奶奶抱怨她们一个两个都不回来陪老人家。
陆奶奶说话语速又快又密,就像在念某本佛经,让人晕头转向到最后只是安安静静的听她把话念完:“你跟遥远都不是尊老的孩子,从小跑到外面去念书就不回家了,偶尔回来几次都抱着电脑看不三不四的东西,看那些有营养吗,能长个儿吗?让你把小谧接过来,你不接,你是不是不想承认她是你妹妹啊,你这小没良心的东西,你岚姨平时对你怎么样?有缺你少你虐待你?既然没有,你就别天天的欺负小谧,对人家好一点,别让她觉得咱陆家不待见她。”
陆遥幸听到林谧,总算回过神:“她不是高三吗,课业重,等高考完肯定过来陪你。还有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冤死我了。”
陆奶奶:“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你看你两个住家里的时候就天天吵,也吵不出名堂。你做姐姐的平时就多让着她点,别总动不动就掀桌子摔门......”
“我手滑行吧。”陆遥幸怕她念得没完,随便搪塞了几句跑上楼,“知道知道,好好对她,争取讨她欢心把人带回家。”心底想:“看以后不驯得她服服帖帖。”
刚想完呢,她忽然噗通一下趴在了楼梯上。
陆奶奶没瞧明白,偏头对保姆说:“你看看她,像什么样子,这么大了走路还能摔跤,呵呵!”
伴随着那声‘呵呵’,陆遥幸的额头挂下一条血痕,她爬了半天没爬起来,抬头往额头上摸了摸,往跟前一看顿时傻眼了,额头磕在墙壁上破了皮,血一个劲往下挂,还越抹越多。
这下底下的老人跟张姐都大惊失色,老人走的慢,赶紧催着张姐拿药箱上去抢救。陆遥幸摆了摆手,说不打紧,拿了药箱回房间,刚把门锁上,身子一下子软坐到地上。足足十几分钟过去,陆遥幸才觉得恍过劲来,她一边撩开刘海擦药,一边想:别人是身体力行后双腿发软,她这光想想林谧都能腿麻到摔倒。难道她在不知不觉情况下都纯洁到这种地步了?
陆遥幸处理好额头的伤,又把刘海清洗干净吹整齐,刚好能挡住伤口。随后躺在她的大床上玩电脑,大概是午饭时候,等她再从屋里出来,就听见楼下的声音,她伏在栏杆上往下瞧,果然看见林谧那张偏白的脸,以及脸上特别黑的眼睛。
林谧像似有察觉的抬头,对上她的时候,眼神亮了一亮,又微微闪开,低头继续跟陆奶奶说话。貌似正说道她走楼梯还摔倒的糗事。
陆遥幸见到林谧心底略有点虚,扬了扬下巴示意林谧上楼。
女生愣了一下,感觉不太好吧,家长都在楼下说话,可到底没忍住,说了句:“我去书房看书。”
说完,蹬蹬瞪跑上楼。
陆遥幸就坐在阳台,舒服的躺在躺椅上吹着风,眼睛往她脸上一瞄:“你怎么过来的?”
“在车站那头刚好碰见陆姑姑。”林谧说着忽然弯下腰,撩开她的刘海看额头,“哦,真摔得不轻。”
“哦什么哦,这个时候应该说‘呀’吧。”
林谧转而蹲在她跟前,“呀,怎么摔得啊。”
陆遥幸抬手往她脸上拍了一巴掌:“这还能假摔骗黄牌么。”见林谧要掀自己裙子,飞速拿起鸡毛掸子抽她手背上:“皮痒了是吧。”
“我没皮痒。”林谧说:“你膝盖乌青了,难道都没感觉疼?”
她说完从包里翻出药膏,挤了点药膏在手心,又均匀的摸在那块青紫上。陆遥幸目光从她脸上扫过落在膝盖,握住她的手说:“你带这些东西上学?”
“这有什么奇怪,总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吧。”林谧涂完左膝,又去撩右膝的裙子,可不巧,阳台起风了。林谧就那样目瞪口呆的看见一抹单薄的紫色。
陆遥幸脸有点热,屁股往后挪了挪,推开她的脑袋:“行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