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怎么会……”
“眼睛?”
“好像瞳孔之间有些红色……”
逸景脸色一变,立时放开长铭,转头去看水盆中自己的倒影。
长铭说的不错,他双眼瞳孔的中心,似乎有这着一点血红,透亮骇人,若非长铭洞察于微,或许没人能发现,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那血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他心中清楚,这不可能是错觉。
“现在还有吗?”他神色慌张地问长铭。
“咦?”长铭微微皱眉,反问道:“没有了?”
逸景长长呼出一口气,平复心绪道:“长铭……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就连行晟都不要说,就算我大哥问起都不能说。”
长铭不明所以地连连点头,关切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要问了,本官无事。”他的语气中,总是带了哀伤之意。
正当两厢静默之时,帐外一阵喧哗,原来是闾丘尔阳风风火火地赶来。
“人呢?!断气了吗?!”
“军长没事了!”长铭急忙对帐外喊道,“只是暂且需要休息一下,有劳先生走这一趟,请回去吧。”
帐外的闾丘尔阳和赫连轻弦面面相觑。
“我为什么总觉得你的营长在你军长的军帐里,还这么对我们喊,这有点言语暧昧啊。”
赫连轻弦以怪异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后一本正经道:“姐姐曾经说过,满脑杂念的人,看什么都不对。”
“我怎么就满脑杂念了!”闾丘尔阳气结,两人同时转头,一路吵闹了回去。
第四十六章 有战无功
事情并未超乎花辞树和逸景的预料,翌日就传来了南蛮都城政变的消息,贵族纳无禹诛灭阿伐骨,上书朝廷请迎旧主主政,作为报答,愿意归还昆城与宜城,臣服上邦,永结同好。
此事由黄英安排操办,逸景和花辞树各自躲清闲去,然而军营的一天还是没有平静。
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闾丘尔阳那天为逸景诊脉,说起他恢复极快,不过几天时间,便不需要再度服药。
逸景头疼道:“如此甚好,本官终于不用再被酸了。”
“诶?”闾丘尔阳似乎想起什么,转而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几颗红色的果子递给逸景,“三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里有几颗神秘果,先服用后吃药,你就不会觉得酸了。”
逸景面色铁青的看了看一边汤药不剩的药碗,又看了看眼前一脸诚恳先生,一时气火攻心,怒极摔碗。
“汤药干净了你才啰嗦!”
闾丘尔阳二话不说拉起赫连轻弦拔腿就跑,出门还没走几步就撞上了正欲寻逸景的行晟,三人摔做一团。
“发生何事?”
“你们大军长吃药了,所以整个人不太好。”说完顺手就将行晟推了进去,拉起赫连轻弦继续拔腿狂奔。
行晟整个人也是不明所以的。
“何事?”但是看得出来大军长确实面色不善。
“黄将军下令召诸位参将大人议事,也传令三军,准备拔营起寨,开往宜城边界,以拒车国。”
“你去告知蓝莫准备,本官这就去拜见将军。”
“车国号称千乘之国,却不过弹丸之地,此番阿伐骨被杀,南蛮主动求和,将领玛萨卡却不识时务,说什么远道而来,不能空手而归,要求我朝割让茂昆宜三城,以作和平,不然象兵倾巢而出,城墙片瓦不留”,黄英言及于此,虽双眼尽是鄙夷,面上却极为肃穆,毕竟象兵摧城越野之力,不能小觑,何况眼前尚无破解之法,他只得无奈道:“然而就连坚不可摧的城墙都难以抵挡象兵攻坚,本将亦是无法。听闻帝师华景多年前于茂城留下一批得以克制象兵的机甲,眼下还保存在城南,可惜无人懂用,不知逸景可有办法?”
逸景恭敬道:“华景虽为下官兄长,然司福罗一家并无他人懂得机关遁甲之术,下官亦然……”他正当思量献策之事,却不想被黄英蓦然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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