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上辈子和下辈子。”管仿真诚地盯着她说。魏先祀不耐烦地回答,“这是个比喻,说你胆小如鼠。胆小的人啊,看着就让人想欺负,因为知道欺负了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管仿思考了半分钟,缩了下脖子,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笑嘻嘻地对她说,“那个,如果是偶像你的话我就不介意。偶像,来欺负我吧!来欺负我吧!”
魏先祀被噎得差点呛了,低下头去,再抬起来,用仇恨的目光看着管仿。
“好的,你自寻死路!这个星期的作业全都你给我做吧!”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这句话像歌声一样回响在管仿的心里。管仿感到开心,那就够了。目前很开心,这样的生活很美好。她本来就喜欢做作业,再多做一份也没事,何况是魏先祀的作业!
在春驹面馆的那一夜,管仿甜蜜地回忆了多次。以后只要看到面条,就会想起魏先祀。看到拖把布条,也会想到魏先祀。进一步看到阶前蜿蜒着爬动的蜈蚣,也会想到这位出身非凡的魏先祀……
“听说东郊交流团明天就要走了。”
“是呀。”
“那我们搞个欢送会什么的吗?”
“搞呀。”
“哎呀,那我们明天会如何送走这几位和平交流大使呢?”
“看呀。”
和平大使们应该放飞和平鸽吗?还是放气球?根据欢迎典礼上的情形看这都太简单了。东郊一行人也在兴致勃勃地猜测她们临走会得到怎样的礼遇。
“举行一个马拉松游泳比赛让所有学生穿着校服下水绕学校游十圈欢送我们?”祺象检说。
“让每个人乘坐着气泡,我们在天空中相互碰撞直到广闻全体学生的气泡都破裂光,只剩下我们富有弹性的特别大的泡泡在太阳下闪光?”孙函卿说。
“我们是不是该邀请广闻也去我们学校参观一下?”作为团长季亘想到了这一层。实际上,东郊校方并没有对她提过这个。这让季亘觉得很奇怪。“来而不往非礼哦?”
“要非礼谁啊?”何椰说,“比较有可能的是我们和广闻每个学生行亲吻礼,哎呀,那样吻到后面嘴唇都抽筋了……”
季亘转过身,说,“衣孝感你怎么想?对于明天的欢送典礼(注1)有什么期待吗?”
“……”衣孝感站在厕所马桶前半弯着腰,痛苦地死死盯着里边的积水。她弯下腰干呕。“呕……”
衣孝感什么也吐不出来,但是很想吐。其余四人非常体贴地问她,“你是不是得脑震荡啦?”
“不会啊,没有啊,怎么可能呢。”衣孝感强行逼近自己微笑。“我只不过是……呕……呕……水……水土不服。”
“这都吐了两天了。不是脑震荡就是怀上了。你老实交代吧,是哪一种?”
衣孝感呕吐之余,想到了——怀孕。是啊,被一棒打出了孩子,这倒也是挺新鲜的。这样人类的受孕方式又增加了一种。好事啊!
“明天的欢迎仪式上你只能躺着了……”季亘说,“要不这样吧,把你包成木乃伊,我们抬着你。你看,正好四个人。”
“我会活着参加欢送典礼的。”一不小心衣孝感流露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啊不,我会站着参加的。我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房间里如此拥挤,充满了人的味道。衣孝感关上厕所门一个人抱着马桶忍受着呕吐的yù_wàng。
“呜啦啦啦,明天我要穿西瓜装。就是绿色的衣服。”祺象检说。
“西瓜装不是红配绿的衣服吗。我要穿西红柿装。就是红的衣服。”
“你们为什么都不管蒂头了呢?那都还有一顶黑色的帽子不是吗?”
“不伦不类啊戴什么帽子!”
“西瓜,西红柿,那我要穿西天佛祖装吗?”
“有鬼论者滚一边儿去。”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