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同性恋,你知道的。”欧潜香把她的笔记本跟王营新换了一下。
附着在本子上的就是分野。王营新怒视欧潜香,“你真是见到谁都要下流一把啊!你这人怎么这样!”
(欧潜香在本子上记下了一个很短的分野——大家可以理解成她写了关于王营新的h段落。以下就是那个h段落)
那是个片断,很短。王营新抓着监狱的栏杆,希望的光点在走廊上游动。对面的隔间空无一人,王营新用指甲挠着栏杆。外面是什么呢,真想呼吸新鲜空气啊。“我想要出去,今天不是放风的日子吗,我想要抓一只螳螂,我真想去草地上走走啊!”
“监狱是不会消失的,所以监狱里的规矩也是不会消失的。过来王营新,狱卒放假了。”
王营新回头,“就是他们不放假又怎么样呢?”
芳烈将王营新拖到怀中,脱掉她的衣服,抚摸,亲吻着她的身体……监狱里很脏,没有干净一点的地方……最干净的是狱卒的卧室。但是,跟外面比起来,也太脏。空气不新鲜,地面是湿的,有些垃圾永远在地上,小虫子消灭不光,也没人消灭。外面多好啊,有人专门负责维持环境的清洁,而且每个人都有卫生意识……
始作防御吧,我要破坏你的分野了。”
“你还真是高雅啊,一点荦的都不能提,清高,太清高了。”欧潜香拿回了笔记本说,“没劲儿!”
“不是跟性有关的都不能提,而是你对待性的态度有问题。”
与此同时管仿站在礼堂外边,握着拳头,非常愤怒,脸上又惨。今天的礼堂是封闭式的,一个(注26)大魔方。
管仿爬到魔方的“朝”字上。魔方不是六面吗?分别是六个字“朝”“闻”“道”“夕”“可”“死”。这有一点所有听演讲的人都会死在礼堂里的味道。朝字在最上面,就是顶。管仿爬到枯上,可以看到整个礼堂里的人——头。一颗颗黑色的头。好多人哇。管仿从那么多人里找到了魏先祀。她坐在本来应该是管仿坐的位置上。想到这管仿一阵开心。
台上和台下用一道幕布隔开。东郊交流团的几个人正在商量着什么。管仿只盯着衣孝感。
久违了孝感!
季亘问衣孝感,“你抬着头干嘛?”
“我觉得这天花板挺漂亮的。”
她微笑着说。同时将演讲稿翻到下一页。
久违了管仿同学!
注(26):礼堂本身是一幢十分适宜展开分野的建筑物,每次有什么活动时礼堂就会展开各种各样的分野,也就是将自己变成各种其它的东西。这一次礼堂变成了魔方,管仿就偷偷跑到这个魔方的顶部,偷窥魏先祀。但她的藏身之处早就被衣孝感看到了,所以,衣孝感的这段最后,说“我觉得天花板挺漂亮的”,其实她是看到了管仿,所以这么说
第47章 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一章的内容是,感到被伤害了的王营新,说出了自己关于欧潜香那个分野的深层含义的分析,导致欧潜香恼羞成怒,于是用笔戳伤了她)
“说句实话,我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王营新将自己的笔记本卷起来拿在手上,顶着桌面。“我也不是爱教育别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人。这么说吧,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得很多。当然我也产生了一些想法。如果不是恰好有这个机会我还不想说呢。对你和我来说意义都不大。但是,我也有特别想表达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比如说现在。”
王营新说,“你有没有意识到性对于别的事物的破坏呢——就是你的分野对于其它分野的破坏。你不能这样,这太自私了。每个人都在辛辛苦苦营造自己的分野,但是精心构造的结果却是被你破坏了,这不是很痛苦吗?”
“性怎么了,食色性也。”欧潜香靠在椅背上。王营新说,“就说我吧。我也不想说为了大家什么的。因为你的分野伤害到我的分野了所以我必须提出抗议,希望你停手。”
“那不行。我有我的原则。”欧潜香流露出了孤傲。
“你的原则就是没了性不能活吗?”王营新直接道,“那就换一个原则吧。见过花痴的,没见过你这么花痴。”
“我就花痴怎么了。花痴有花痴的权利。”
王营新握着笔记本卷筒。“但是只要直面现实就不会只能靠性幻想度日。这很难吗?很难吗?只要一点改变!”
“为什么我要改变呢?”
“不客气地说,因为你妨碍到我了。你的试卷被挂在橱窗里一个月我都快被她们嘲笑死了。”
“啊,那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啊。”欧潜香点点头。王营新说,“因为被恶毒地取笑,所以我感到很难过。这样不利于我用心去做一个分野。因为我的心被那些锋利的言辞给伤害到了。我不是弱智啊,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不会一点都不往心里去的——况且我想就算是弱智可能也有基本的自尊意识吧?活在环境里的人是无法摆脱环境带来的影响的。”
王营新非常认真地看着欧潜香,“为了报复我,你就制作了这个分野,成功地往我身上泼了盆脏水。而我也确实为此坐立不安中心煎熬。那样你的目的算达到了吧?你可以就此罢休了吧?”
“我是想报复你的。但是,你不能悲观地看待事物啊。这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东西。它很复杂”欧潜香理所当然地说着。王营香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