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此可以判断王营新朋友连全校前两百都排不进,成绩不怎么样。
管仿突然想到,魏先祀!她不是学生干部,上次考试成绩也不好……她并不在其列。
实际上魏先祀也想去听听东郊学府的高材生有什么创造性的想法。全国第一肯定是有道理的。或许只要去了就能在下一次考试中大幅度提高成绩呢?
门咚咚咚敲了三下。魏先祀站起来,“哪位?”
“是我啊,管仿。”
管仿自己推开了掩着的门。魏先祀的冷淡和管仿一脸小心的热切很不谐调。
“哎,我想问你一件事。”管仿把门推到之前的角度,“你明天去听演讲吗?”
“我去不了。”魏先祀捧起了桌上的书。
“那是一个提高成绩的好机会。我,我想和你一起去。”
魏先祀转过头来,“你是楼长可以去,但我不是干部也没有排进全校前两百,明天还是自己看书吧。”
“太可惜了。”管仿挠着手掌心,“魏先祀,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礼堂那么大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校方不会发现的。”
魏先祀将书反摊在桌上。“就算你可以办到这种事,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
“啊不是这个意思,我真诚地想为你做点事,这和什么人情之类陋俗的都没关系。你完全不用觉得这对你是个负担,真的。”管仿无须镇定,无需掩盖她的想法,“可以吗?”
“干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管仿哀求着,“你不要明知故问了。你知道啊,因为……呃,因为,因为那晚上我亲眼所见的事。”
魏先祀说,“你让我觉得很失败。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的身份?曾经是猪吗?我可以告诉你,整个猪的族群已经不接受我了。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我得了重病,需要再次投胎获得新生,但是发生了意外,我就成了人。是这么一个很简单的事。”
管仿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好吧,摆脱她吧,真讨厌。我讨厌有人一直提我的伤心事。更讨厌逼我不得不重复恶心的体验。
“我已经被抛弃了。不管哪只猪都不会承认我是猪的,但是每个人都将认定我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魏先祀走向管仿,管仿痴痴地望着她。
“我和你没有任何不同。你不用崇拜我。你崇拜的是猪,就请你调整感情的方向,以无论什么方式,买猪面具也好,供猪画像也好,就是别认为我和猪有什么关系而对我令眼相看。”
看到管仿好像很有压迫感似地退后了两步魏先祀感到难过,站在卧室中央,“我是一个人,请你明白这个事实。”
“不,不是事实。”管仿眼睛又亮了一圈。“本质上你是猪。你不是数量多得像虫子一样的普通的人!”
什么是本质。困扰着魏先祀的问题,像长在心脏里的钻石一样产生疼痛感。因为钻石质地太过坚牢,一生一世都不会消失。
“就是事实。身份是如何鉴定呢?一个正常人的定义应该是,生下来就是人,在全是人的环境中成长,接受人的教育,拥有人的一套完整的思维方式,那就是正常人。我完全符合这些条件。至于猪,对我来说是上世纪做的梦,即使没有醒来梦也只是梦,何况那时的记忆现在烟消云散。本质,指的不是最初的东西,而是在漫长的时间里形成的,主观意识上最强烈的认同。对于我是人这件事,我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认同感,毫无疑义。”
管仿迷茫的眼神中带有倾慕,晕眩的头脑中饱含赞叹。魏先祀对于她这种是非不分的狂热,感到压抑。
“哇,偶像,你的精神境界太高了,我更加崇拜你了!”管仿不住地捏着指背,“我,我是这么认为的。即,即便你自认为是人,我,我也感到你十分特殊!”
指着天上的星星。虽然星星很多但由于美丽还是十分特殊!
哎,特殊又是个啥样的概念呢?
处在转折点上貌似总是叫人很高兴。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个特别痛苦的时期。通常来说,转折,让人感到振奋,生命出现了新的可能,情不自禁的喜悦,对未来的美好畅想。
就像一只毛毛虫。“砰”!变成了白天鹅……哦不对,要么把前面改成丑小鸭,要么把后面改成蝴蝶,你自己看着改吧。
看着魏先祀,管仿激动地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似乎语言虽然人人都会,但完整地,流利地,准确地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是一个需要大量练习才能获得的,很高级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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