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在谢离这里好似一肚子的话都描述不尽,谢离从江狐大腿上起来,坐直了身子,态度端正的开口:“以前倒不觉得,现在越发觉得你们相似,可又不一样,虽然都行事有度,可西洲更沉稳些,他眼里有我,也有苍生和四海八荒,他有时候也很叛逆,甚至执拗,可我爱你并非你和他相似,反而是不同之处更让我着迷,西洲会为了六界抛下我,可你不会。”
江狐被他说到心窝去了,却还是端着脸道:“你怎知我不会?”
“你爱和恨都一样干脆,认准了什么就是什么,你爱我,断然不会丢下我。”
江狐摩挲着他的脸,忽然轻声说:“若西洲当年失踪是无可奈何,并非是因为你,他日他回来,你得知实情,又该如何?”
谢离拉过他的手:“你今日很不对劲,你一直避开跟我谈西洲,怎么这时开口闭口都是他?”
“你都是我的了,谈与不谈有何所谓。”
“能如何?我已经移情别恋,和他再回不到当初,再则,当日一声不吭把我丢下的的确是他...刑罚酌情处置,可他把我丢下千年,难不成我还要违心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原来谢仙人一颗心看的比谁都通透。
“那倘若我就是西洲呢?”
空气静了三秒,最后流动在谢离的哈哈大笑中:“别逗了。”
“有这么好笑?”
谢离忽然捂住脸,笑声戛然而止:“我才刚从我瞎了看上你的阴影走出来,安慰自己是又亮了一次,你别又让我瞎回去。”
当日凤非言也曾举例过,谢离信誓旦旦说如若江狐才是西洲那他一定瞎了眼,后来别管江狐是谁,就在他是江狐的时候谢离对他心生爱慕,不得不承认自己瞎了眼看上他,后来废了老长时间才安慰自己两者不可相提并论,移情别恋没有什么大不了,喜欢就是喜欢,谢离才好受些。
如今连一向对西洲避讳莫深的江狐都说他才是西洲,甭提谢离的心有多崩溃了。
江狐无声叹口气,一边想:“他的心你还不够明白吗?”一边把他的手拉下,扣住他的后脑吻了上去。
祥云的速度比御剑快了几倍,等谢离在云端上睡醒一觉,两人已经到了雀罗山上方。
江狐怕惊扰到朱雀,只好寻了个无人的山头降落。
谢离的双脚一沾上红尘就抱怨道:“你行不行啊?哪里不好非要挑个深山老林?”
江狐捏诀放大桃木剑,牵着人走上去:“踩着祥云谁不知道你是谢离?”
谢离不太赞同道:“难不成你打算把我藏着带上山?”
桃木剑缓缓上升,升到一定高度后,整个山头一览无遗。
“随便找个名姓不就好了。“
“你胆大包天,不准我这样那样就算了,还要我改名换姓?”
江狐叹口气:“所以才让你待在青城山。”
“你怕不怕我耍赖?”
“你赖着我的时候还少吗?”
谢离直接给他一肘子:“要么我直道名姓,要么自称你夫人,你自己选。”
“夫人吧,我委屈点,收了你。”
谢离欢欢喜喜的抱住人:“识相。”
桃木剑竖着一身根本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载着四处撒糖的夫夫飞到雀罗山门口。
守门弟子老远见到人影,感受到灵气波动,等到跟前一看,果然是江狐。
两弟子喜笑颜开喊人:“江前辈。”而后看见江狐身边的天人,两人露出了惊艳的神情。
江狐微笑着应了声,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挡住,正想带着谢离上山时,一位弟子回过神道:“前辈稍等,掌教吩咐,您回来后直接去陵光殿。”
江狐:“多谢。”
谢离随着他迈上石阶,走出一段距离了才说:“凌山子找你何事?”
“应当是为了尸王的事,我先送你回宁静致远。”
“我就不能去吗?”
“朱雀认得你。”
“一只兽而已。”
谢离封住自身仙气,除了长的太过漂亮就跟常人无异,既然答应了天帝要约束行为就没必要节外生枝。
两人打情骂俏似的上了山,守门的两位弟子才敢说道:“江前辈身边的人是谁?”
“我一直以为二师兄是世间绝美,想不到更有出众之人。”
“你不觉得这两人很是亲昵?”
“莫非...”
两人见怪不怪的同时心领神会了。
江狐把谢离带回宁静致远,本以为凌安会在,可院子悄无声息,凌安不知哪野去了。
这房间谢离通过水幻镜看过无数次,陈列摆设他都一清二楚,可避免江狐看出问题,他还是装模作样的查看房间。
江狐把信从包袱里拿出来,对谢离说:“我很快回来。”
谢离坐在床上点头:“准了。”
江狐完全折服在谢仙人强势的风范里,跪求亲吻谢仙人额头,谢仙人大手一挥,同意了。
得到恩赐的江狐如沐圣光,好似随时都能飞升而去,心满意足的走了。
江奴仆一走,谢仙人原形毕露,猫似的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的心在咆哮:“江狐睡过的床,枕过的枕头,盖过的被子...”
明明更亲近的都已经做过了,他仍像个痴汉一样疯狂且不知满足的,不仅是江狐连他的一切都要占为己有。
谢离觉得他是个假神仙,世人都道神仙无欲无求,清心寡欲,可他前半辈子惦记西洲,后半辈子喜欢江狐,从来没六根清净过。
“我大概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