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家人枯坐干等到贾敬终于从书房出来之后,都是心中一松,那贾珍立刻扑他爹跟前就扯着他的袖子道:“爹你跟我来看看去,我赦叔可是给了咱们好东西了。”
贾敬瞧着他这像是个四五岁的孩子跟自己的老子显摆其他长辈送他的礼物一样的做派,眉头微挑了,见许氏没说什么便也跟着走。
这明明是父子,也不知是不是贾珍从小贪杯好色的缘故,这身高硬生生地比他这个美男子的老子矮了快一头,也幸好他爹这身高那是超标的异类,这才让贾珍不至于耿耿于怀。可现在明明是他先拉着贾敬走,结果他长腿迈了几步最后居然变成了自己在后头跟着,还扯着这老子的袖子……
贾珍匆匆松了手,他都是快当老子的人了,这姿态也忒丢人。
那三辆车就停在他们的荣臻堂前面,就是赖升心里好奇瞧了好几圈儿也没敢碰一个手指头。毕竟,这肉看上去就邪乎啊!这瞧着粉嫩嫩地,怎么瞧都不敢吃啊。
贾敬也是绕车看了一遍,又听贾珍急匆匆地将这东西的来历说了一通,竟是没给赖升这个管家半点插嘴的余地。
“儿子想着赦叔虽是个大方的,可这么豪的做派怕是要将那些上门打秋风的都引到咱家里来呢!叔他不厚道!”
贾珍见他老子不为所动,又不舍道:“瞧着这么稀奇,儿子刚刚也让人打听了,那太庙的确是演了好大一出戏,那昭郡王都差点要光膀子自己分了,还听说当时有不少人都起哄只分赦叔半条腿意思意思就行了,这不是差点打起来吗?还是义忠郡王平息了事端,拿出了自己的孝敬了太上皇和皇上,又请大家都吃了一顿这才了结了此事。”
说到这里他就更舍不得这些肉了。
那些宗亲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好东西能争地跟那乌眼鸡似地?
贾敬睨了儿子一眼,见他立刻脖子一缩,还挤出了个笑脸儿就看不惯道:“站直了,要是站不直就站在墙角去。”
贾珍立刻挺胸抬头夹紧大腿只差收屁股。
“既来了咱们家,就是咱们家东西,让你娘去拟个单子,你外祖家,外叔祖家,你媳妇娘家,都去送些。莫要太多,也不要少了让人笑话,至于这些剩下的,今天晚上让厨房给做了,先吃吃看,再让他们想想怎么储存。”
别人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贾敬能不知道?身为贾赦头上唯一的一座大山,他知道的反而太多了。
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就愈发看不上眼儿子的蠢样子,见他还一脸委屈的守财奴样儿就没忍住喷他道:“你还差这么点肉?”
“儿子这不是想着您和太太身子都不好嘛……”贾珍委屈着呢!
而且您不是也盼着大孙子的吗?要真是那样的好东西,您还愁什么孙子啊?漫说三年抱俩,就是一年一个也是妥妥的!
被他这一句话将后面所有的训斥都给堵了回来,贾敬叹了一声,索性不管他。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东西和贾赦那货,都是个没指望的!他还是指望他孙子吧。
不过赦叔虽然给个坑,但是看在这坑是个宝贝的份儿上我这当侄子的就不跟他老人家计较了。贾珍心想。
瞧瞧这才几天,他这赦叔就干了多少张脸的事儿,抱着他赦叔的腿不放,这将来的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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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倒是不知道他这大侄子如此念叨他,更不知道多少人摩拳擦掌地看着自家的那几斤肉,打算明天不管不顾地就来吃他的大户。
他一个人在床上郁郁寡欢许久,觉得这再郁郁下去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这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郁郁的太多了,如今他这心里似乎装不下多少东西……他得找方陈!
这也不怪他头一个就想到方陈,实在是这厮在他心中的地位忒高大,能力、手段、心机那都是一等一的,不找他找谁?难道要找那个比他还天真的小李探花?
毕竟他要说的这些事儿也只有这俩“外人”能听,也能听懂,还能给他指一条明路的当方陈不让!
“所以你这一脸苦逼相就是心疼你的金大腿?”方陈看着面前的这个蠢东西也是无语了。
贾赦点头,眼含期待!
“那你这是想让你的金大腿再起一次兵还是怎么着?”方陈饶有兴致地问,他看过贾赦的记忆是一回事,贾赦自己说就是另一回事了,最少他能知道这丫到底在想什么。
“……”
“你这不吱声想什么呢,难道是你自己都没想好?”
贾赦摇了摇头,在方陈不耐烦之前才慢慢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想要什么,其实我哪能为他做主呢?可我不想看他像现在这样,不管他是当皇帝也好,还是像现在这样当一个闲散王爷……”
总之,这蠢东西就是心疼就对了。方陈揉了揉自己的眼,他和他的小亲亲睡的正香的时候就因为这么点事儿被这家伙吵醒,还将他封为心理导师,这真是……
算了!
“你自己又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还不敢为他做主,更重要的是你自己也没什么能耐好改变这一切,那就去变强吧。”方陈傲然道:“等你变成了你那个位面唯一的主宰,还不是你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就算是皇帝不也要仰你鼻息?”
他看着一脸震惊地贾赦,蛊惑道:“你想想你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