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也有一项记录了,咱俩绝了。”
莫寒实际心里早已掀起无边风浪,把池越看做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前摇后摆,前不着岸,后不着陆。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混呢。
“行了,一家拿两根也看不出什么的。”池越反倒安慰起莫寒来了,反正是鬼魂作案,就算有人报案,也查不到莫寒头上来。
莫寒也没那心思管,鬼魂之事,他要能管的上,那他也不是人了,随他去吧,过几天就忘了。
“你什么时候想吃糖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去拿别人家糖的?晚上?”除了晚上池越能碰到物体,白天他都是整个大马路横冲直撞的。
“不。”池越摇头:“我是白天去的。”
池越白天碰不到东西,多少还是受阳气的影响,不过池越的鬼魂并不单单是由他本身的魂魄组成,所以他的身上还有着某些不可深测的能力,这种叫念想力。
“哎,对了,那我试试能不能抱你。”池越取下嘴里的糖,伸开双臂朝莫寒拥去,撇开池越将自己抱了个紧,他还是没碰到莫寒,连个边都没摸不到。
池越奇怪的想:“难不成,我的念想力失效了?”
莫寒嘲讽他:“还不是因为你对我爱的不够?”
池越这话听得不带劲了,他反驳道:“什么叫爱的不够,你嫌我不大,你不爽?”
莫寒一听,心里哀叫,又来了。
“恶俗。”
“恶俗好,恶俗脸皮厚,心想事成。”池越不要脸的为自己洗白。
话说着,池南在房门外叫人:“池莫寒,你走不走?”
“来了。”
池越把糖移开,不舍道:“你又要走了?”
莫寒:“不走,你替我上学去啊。”
池南在门外听到里面压着嗓子说话,隔着门听得不清楚,他转了转眼珠,又敲了几下。
莫寒赶紧来开门,池南帅气娟秀的脸对着他,心情好一阵舒畅。
“我等你回来,晚自习下课我去接你。”
莫寒甩他一个无声的眼神,临走前,特别邪恶的咬了一下嘴唇,还舔了一下。
激的池越将棒棒糖扔出去,用手指着他,做着口型:回来弄死你。
晚自习时刻,教室里亮着电灯,讲台上坐着学习委员,每位各忙各的,埋头苦干,莫寒写了几道题,停下笔,抬头看班里的同学,虽说表面上平和,仔细深琢磨,必能看见他们互相举着刀枪剑戟,互相厮杀。
高考就是一场战争,强悍的人才能胜出。
他的成绩,走的和其他人不是一段独木桥,可是站在前面,视野开阔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选择。
高考结束后,应该去哪里?
莫寒终于开始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了,他想带着池南生活,那他就必须留在c城,可是他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能不能把池南也接到外面去住?……
莫寒思考的入神,后面有人戳了他好几下,他都没感觉,回神过来发现是叶夏叶,他吃了一惊,小声道:“叶,你怎么跑过来了?”
叶夏叶伸手做出嘘声的手势,然后勾手让莫寒出来。
莫寒抬头看了看班上的同学,都在认真写作业,他轻手轻脚将椅子拉开,和叶夏叶走了出去。
“怎么了?有事?”莫寒先问。
叶夏叶递给莫寒一件信封,说道:“这是付烟远给我的,他应该也给你寄了一封,可能在孤儿院的信箱里。”
莫寒展开信,付烟远清秀的字迹覆于纸上,借着楼道的灯光,莫寒默读纸上的文字。
付烟远和叶夏叶住在一个地方,家里也不富裕,父亲是个严厉的性子,母亲脾气也很暴躁,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付烟远身上,特别在乎他的成绩,只要付烟远考试掉名次,少不了一顿骂,有时还会被打。
那一带就叶夏叶和付烟远两个同龄的孩子,自然惺惺相惜,发展到后来成了要好的朋友,因为叶夏叶的关系,莫寒也和付烟远关系不错,都一块玩的。
莫寒成绩很好,叶夏叶成绩不差,只有付烟远成绩在中等徘徊,居中不上,他自己心里清楚,也相当有股自卑的情绪萦绕心头,对待莫寒和叶夏叶,始终不敢以同等的态度去面对他们。
莫寒拿到的信上说,付烟远可能要离开c城,去外地打工,辍学不念了。
想来莫寒很久没看到付烟远了,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周一升国旗会上的匆匆一瞥,之后再也没见过,或许从那时起,付烟远就想着辍学了。
莫寒看完了信,叶夏叶说道:“我看见他把信放在我家门口,我追出去,他就跑了,叫都不应。”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夏叶垂眸:“我不知道,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人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去他家找过他,人不在,他父母也不肯告诉我。”
叶夏叶急道:“像他这样的,肯定是出了事,不然什么话不能跟我们说,非要写在信上?你看,他信上还写:以后不要见面了。什么意思?我们做什么了?”
付烟远性格温柔,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特别突出,长得水灵,皮肤白净,在读书的时候,收到过不少匿名情书,性格虽然闷,但是也不是沉郁寡言之人,一句话都不说,招呼不打就离开,不是他的作风。
这样思捋下来,只有一个可能,付烟远遇到事了,可能还跟他的前途有关,他的家人最关心他的前途,一心只让他读书,不可能会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