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是诧异道:“无惮,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无惮随口道:“不敢瞒四伯,这是我一位男性朋友,欠下些fēng_liú债,被人家姑娘找上门逼婚来了,我请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将他扮作此等模样,掩人耳目。”
殷梨亭明明站在一旁说了好一会子话了,闻言扭过头来,却是大奇道:“咦,这里怎么还坐了个人?”因侄子说是男人,他也不避讳,上下打量一番,咋舌道,“可真看不出来是个男儿,司空摘星一手易容术独步天下,无人可及。”
你还真信了啊,明显你侄子逗你玩的。张松溪又不好说破,也不多问,只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入城暂住两日,大后天才是正日子。”
第75章cǎi_huā大盗
衡阳城中客栈早已爆满,刘正风乃是当地财主,早早提前包下了几大间客栈,预备给重要人物住。张松溪的脸面显然很吃得开,他去刘府溜了一圈,就拿到了四间上房的门牌,去茶馆接他们,却见只剩下了张无惮和那大美女。
张松溪倒不奇怪殷梨亭两人溜号,只问道:“无忌他人呢?”
张无惮笑道:“湘潭一带盛产糯莲,我们刚才在喝着茶呢,他听到外面沿街叫卖声,嘴巴馋了,跑出去买了。”
张松溪禁不住也笑了,摇头道:“还是个小孩子呢。”将门牌放在桌旁。
他们一行本有六个人,张无惮一见只有四个门牌,他可不信张松溪的名头还不能多讨来两个房间,促狭道:“四伯真是个妙人。”看来长眼的不止他一个。
“毕竟房间确实紧张,刘先生十分客气,我也不好张口要太多。他俩就算不走,挤一挤还是满够的。”张松溪屈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我们师兄弟能睡一间,无忌大概要闹着跟你一间……”往一旁瞥了一眼,“或者你同这位fēng_liú的朋友住一起。”
邀月面上无喜无悲,她暗中尝试运转《明玉功》,试图将穴道破开,再有半柱香时间,便能成了。待她重得自由,定不会放过……
她正想着,头顶百会穴被戳中了,旋即脑后风池穴被点,接连几个刚刚有冲破迹象的穴位重新被封住了。
“……”邀月长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不放弃,她不气馁,再给她一个时辰零半柱香时间,她一定能重得自由。
“晚辈失礼了。”张无惮甜甜一笑,跟她对了一个眼神,心道这不停点穴的法子太拉仇恨值了,得另想办法。
他四下寻了一遭,对张松溪示意一下,起身走到角落一独坐的大花袄村妇所在的位置,招呼道:“金总捕既然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
那人抬起头来,平平无奇的土黄色面盘上露出一个真挚的微笑:“张教主有佳人为伴,我怎好轻扰?”
张无惮奇道:“我自光明顶下来时,可是独行,哪里有什么佳人,金总捕何以这般客气?”
金九龄含笑不语,心头发凉。
张无惮在他桌子对面坐下,笑道:“这也不难猜,金总捕命陈友谅将我拖在丐帮,自然不能白给他好处。”
金九龄道:“倒非是我买通了陈友谅,只是成昆死了,这条狗总得另外寻个主人,送上门的,我便没有推,正一试他的忠心。”
陈友谅也是有几分能耐的,何况丐帮耳目遍天下,他便请陈友谅打听张无惮下落,想不到不出半个月,他便收到飞鸽传书,说张无惮已在丐帮。
金九龄大喜,压下手头一应差事,火速赶往丐帮,却不料时机不对,张无惮刚大发神威,揭发了丐帮帮主有假之事,连陈友谅都自身难保了。见张无惮同令狐冲二人孟不离焦,两人联手杀他再简单不过了,他便没冒然现身。
其后张无惮跟令狐冲一分别便直上光明顶,今时不同往日,明教几大法王尽数回归,光明顶上下铁板一块,金九龄只好在山下蹲守。他料定刘正风金盆洗手,张无惮定会参加,好歹等到他出了昆仑,急忙一路尾随而至。
金九龄苦笑道:“便是张教主今日不来找我,晚间时我也会出面去求你了——”说着他解开身上的大花袄,只见小腹上有一青紫色的掌印,算来两人交手已尽三月,这掌印并未消退不说,掌纹脉络仍清晰可见,十分可怖。
张无惮还是头一遭见识到中生死符这般久的受害者,仔细打量了几眼,方道:“除了这掌印外,可还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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