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用?万一他们治好了栗子的病,不就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吗?”
“那要是没有呢?小栗子反而生气了可怎么办?”
“那皆大欢喜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姑获鸟微笑着看向萤草:“如果他们真的做出了越过界限的事惹得栗子生气,我们不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带着他回平安京了吗?就是有点对不起晴明了, 不能让他来这个时代好好的看看几百年后的东西。”
“哇, 姑姑你真是太坏了, 怪不得你刚才把小栗子说得那么柔弱,如果他们用着同情的眼神看着小栗子, 肯定能把他激怒了。”
“那描述柔弱的事, 是谁先开的这个头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 默契的停下了话头, 吃起了面前的茶点。
又过了一会儿,萤草认真的感受了一下门外的气息, 肯定的说:“姑姑, 人确定已经离开了, 现在屋子周围没有一个付丧神。”
“所以说他们就是年轻啊。”姑获鸟喝了口茶水, “估计这下子他们会用更谨慎的态度对待栗子了, 要知道那孩子的要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果用着同情的态度接近他,反而会被他拒之门外。”
“果然像栗子说得那样, 化形时间不过五年的幼崽付丧神。”萤草往自己嘴里扔了块软糖,“老实说这样欺负他们有点良心不安啊,姑姑你就没有吗?”
“嗯?一群想要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抢走的人,我干嘛要良心不安。”
姑获鸟的眼神在自己的剑上停留了几秒:“如果不是栗子护着他们,早在见面的时候我就把他们全部干掉了,他们的实力,可要比我们弱多了。”
“哈哈哈,这种伤人心的事实就不要说出来了姑姑,让那些付丧神听到还不得暗自神伤半天。”萤草在沙发上打滚,“而且我们不也是从弱小一步步走过来的嘛,对他们多点耐心吧,不过看到他们麻烦栗子的时候,确实想用蒲公英把他们打出去。”
“对吧。”
姑获鸟给了萤草一个你懂我的眼神:“如果换成与我们相遇时的栗子……”
“他们早就被龙猫飞踢全部踢到天边了。”
萤草有些遗憾:“如果那个时候就有现在这种方便的录像设备就好了,我要把栗子手撕大妖怪的全部过程都录下来好好学习,直到现在他都是我们妖怪里面以弱胜强的典范,是好多弱小妖怪的学习对象呢。”
“唉,如果能把栗子抱着花哒哒哒朝着我跑过来的画面录下来就好了。”姑获鸟叹气,“现在的他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吧,好遗憾。”
“还有还有……”
两位女士畅谈一天,把自己回忆里的栗子全部扒了一遍。
沧栗快要被付丧神们的诡异眼神刺激到吃不下饭了。
你们这仿佛在看着几千年前的老古董,还是那种一碰就碎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又给我加了另外的人设?
好气哦,都要气胖一圈了。
沧栗在众刀男看似不经意实则就是冲着他来的目光下艰难的吃完了午饭,捞起饭后甜点就跑到了白塔,他已经在那个空间呆不下去了,再被看下去,他就想要把这些脑洞不知道开到了哪里的刀剑拉到手合室好好的教他们做刀。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咦,你怎么还拿着吃的一起?”
萤草从房间里面探出了个脑袋,看着气鼓鼓的沧栗有些好奇:“难道是你的那些付丧神给你惹麻烦了?”
沧栗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萤草,终于看得对方都感到不自在才挪开眼睛。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幸灾乐祸?”
尤其是说到付丧神的时候,语气里面掩饰不住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咳咳。”姑获鸟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既然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你这几天忙得我们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沧栗一拍脑袋,感觉自己找到了合适的旷工理由。
“我们干嘛要呆在这么无聊的地方。”他原地转了个圈,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向了天空的位置,“目标当然是去现世玩一趟啦!”
“就这么走了,不怕那些付丧神追过来?”
“当然不怕。”沧栗竖起了大拇指,“作为审神者,这点任性的权利还是有的,我们是现在出发呢,还是等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再走?”
姑获鸟和萤草向沧栗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从容不迫的一秒换装,她们似乎早就为现世之行做好了准备,连衣服都是现世的风格,之前好看却繁琐的和服被她们换掉,姑获鸟穿上了连衣裙,萤草换上了短裙。
“唔。”沧栗绕着她们走了两圈,给姑姑添了条披肩,给萤草加了件外套,“现世可都是秋天了,妖怪是不怕冷,但是人类可是都穿上厚衣服了。”
“他们可真不容易啊。”
萤草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环住了姑姑的胳膊。
姑获鸟的另一只手拉着沧栗,三个人在白光中去到了现世。
沧栗走后,餐厅一片寂静。
“趁着大家都在而审神者不在,我有些事想要问一下。”三日月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看着周围表情各不相同的同僚们,露出一个关怀智障的微笑,“可以告诉我,你们最近行为如此诡异的原因吗?”
“再这么下去,别说治疗审神者的心理问题了,你们都可以逼得他毫无留恋的离开本丸了,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