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情温和些,燕子则不然,她呀,没有一刻闲得住,就连下棋啊,都是个闲不住的。”
这话听着嫌弃,但是话语间浓浓的宠溺掩都掩不住。
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虽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是极为的想念母亲,他看的出来,这座宅子的所有妖,都看的出来。
简余卿隐隐对母亲有些印象,只不过印象有些浅,那时他年纪尚小,人家都说妖长得快,不必像人类那般一岁一岁的长大。
其实也不然,妖小的时候更为的弱小,且成长极其的慢,有一整子,简余卿经常会成不了人形,那个时候母亲找他就很慌张。
经常会揪着父亲的耳朵:“儿子又不见了!我不是叫你看着吗?”
谁都想不到,那个时候苦苦求饶宠妻如命的父亲会如现在一般沉稳,成熟,
“母亲性情活泼一些。”简余卿只能做此总结了。
“唉,她呀,就是心态好。”简父虽然感慨有时来的快,但是去的也快,只是一会儿便恢复了自然,天空炸响惊雷,雨势更大了些。
“余卿,你知道为什么得蜀山脉的天气会忽然不好吗?”简父至此似乎才缓缓地开始正题。
简余卿对此算了摸到了一些门道,但是不能确定。
他道:“是因为……那个宝物的缘故吗?”
他到底没直接问是不是因为盛晨的缘故。
“这四方龙脉大阵,其实阵眼并不是宝物。”简昇缓缓将子捡回盒子里面,继续指点自家孩子:“风水的运营讲就的一个气字。”
“而为了使四方的气运能够得以想通,老祖定下的四个阵眼,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气运之处,自然也是灵气最浓郁的,所以宝物们能够成人形,但是能够在龙脉的滋润下得人形的,其实本身就可以说是龙脉的一种繁衍。”
“父亲是说,他们就是龙脉?”简余卿一点就透。
简昇微微地点头:“这虽然是为父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极有可能,若是最近频生异像,那怕是龙脉出了事情。”
对于父亲的这个猜测,简余卿不由地凝重起来,若是盛晨就是龙脉的话,那么最近忽如其来的恶劣天气难不成就表明是盛晨出事了?
简余卿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坐立不安,而他的异样被简昇尽收眼底,简昇道:“可是有心事?”
面对父亲的疑问,简余卿摇摇头,想想总是很不安,他当即站起身道:“父亲,孩儿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先告退了。”
简昇倒是不阻拦,而是点点头:“那便去吧。”
简余卿感激的点点头,他想去寻顾舒文,毕竟王爷最近都有在盛府的附近安排眼线的,对于盛晨的一举一动应该也了解才对。
简余卿回到院子,却见顾舒文站在屋内,手中拿着一方折子,神情凝重。
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顾舒文回过头来,他皱起眉:“怎地走的那么急。”
因为走的有些急的缘故,他的衣服有一块被雨水打湿了,简余卿自己是不以为意的,倒是顾舒文给人拉进屋来:“去换件衣服。”
简余卿无奈道:“只是湿了一处而已,不会着凉的。”
“最近天气凉,谨慎些好。”顾舒文不依他。
没办法,简余卿只能转移一下话题,他道:“最近盛少侠的动态如何?”
提到这个事情,顾舒文的神情明显凝重了不少,他还是道:“近来出入乐府频繁。”
简余卿想着怎么跟顾舒文讲这个事情呢,但是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他能遮掩一时,但要是因为遮掩这个事情因小失大,反而得不偿失。
所以简余卿道:“王爷,如果我说,我觉得盛晨不是人类,你相信吗?”
他本以为顾舒文只可能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不相信,一种是被自己说服,然后相信。
但是顾舒文只是经过短暂的沉默后道:“所以呢?”
简余卿:……
你不按照套路出牌啊王爷,你这话我没法接!
“所,所以……”简余卿难得有点结巴,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接:“所以,我是说觉得那个乐姑娘接近他可能是别有所图。”
“哦。”顾舒文冷漠脸,因为最近天气渐渐凉了许多,这会儿屋中为了保暖也有一些小暖炉,顾舒文个简余卿领到里面取暖:“余卿认为那乐悦图的是盛晨的什么?”
“这个……”简余卿总觉得王爷这个问题虽然看似正常,实则有些犀利:“这个我一时判断不了,有可能是为了妖怪的内丹啊,什么的……”
“那所有的妖怪和人类在一起,都会担心这个吗?”顾舒文挑眉,他抬起头,一汪深沉如水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仿佛望进了他的心里。
没由来的,简余卿心中一紧。
“当然不是啊。”他有一种似乎在为自己辩解的感觉:“这也是分妖的。”
简余卿一本正经的为自己挽尊:“有的人类就是特别好的,他们肯定都是特别好的人啊,不然怎么会喜欢他呢,根本不会觊觎什么的,王爷肯定是对妖有什么误会,以为都是傻瓜吗,专门喜欢对自己别有所图的人。”
顾舒文无声的笑了,特别好的人吗。
简余卿解释完后,总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他都要忘记自己来找王爷的本意是来做什么的了,只好努力扯会正题上面去:“王爷这是相信了?”
“嗯,你既然怀疑了,自然是有道理的。”顾舒文心情愉悦,愉悦的挂在脸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