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浅全凭他们对我们的心,再严重也不会对我们产生丝毫怨言。再说他们也不敢有半点偷懒,后面不是还要来见我们的么。”淇奥贴着傲祁的耳朵悄声把话说清楚了,见傲祁挣扎又不敢使劲挣扎的样最后也忍不住乐了才放开傲祁,一看傲祁的脸色还是有些僵硬,淇奥伸手盖住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处,表情也变得有些难受,“伤口……”
傲祁这一下哪里还顾得着其他的,车外的午城和子夜听到这动静也加快了速度,马车快速而又平稳的朝附近的大城镇落云城。
进了城他们决定先找一间客栈歇脚。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宁子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清脆的还算得上是童声,十分响亮。
原本欢天喜地跑过来招呼的掌柜一听他们三个男人竟然只要两间房,脸色马上变了样,怀疑的眼神三人之间盘旋了许久,最后带着嫌弃的表情就要抬手哄人,还是淇奥虚弱的解释道:“这个是我同胞的兄长,这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之所以要两间房也只是因为我生病了兄长照顾我方便。”说罢递上一锭纹银。
不管掌柜信不信这个理由,最起码他不会和钱过不去,给他们安排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伸手招来一个小二带着他们三人上楼。
宁子云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后转身出门走到傲祁两人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听见公子的应答才推门进去。房内恩人正收拾着东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勘察,公子则脱了鞋袜赤脚踩在床边斜着身子靠着床柱,见是宁子云便带着笑询问道:“子云,有什么事么?”
宁子云挠了挠头头,也就没继续往里走进去,站在门口问道:“公子,我叫一个大夫来帮你看看吧?”
“找一个。”
“不用了。”
两人同时回道。
宁子云一听恩人和公子两人同时说出完全不同的答案,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看看恩人看看公子,想等他们给个确切的答案。
傲祁和淇奥两人倒是谁都没看宁子云,两人光顾着对望了,在一番眼神较量后还是淇奥先败下阵来,把头转向床内不说话。宁子云觉得这气氛有点怪,听到傲祁说的“去吧”就忙不迭的跑下楼了,连门都忘记关上。
☆、自知
淇奥原本是转头看着床内的,听到傲祁把门关上了这才转过头来,一转头刚好对上傲祁看过来的视线,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锁着一直到傲祁走到床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淇奥清了一下嗓子眨了眨眼,两人的视线这才算松开一点:“我这伤口本来不是很要紧的事,况且我在寻骨风那也算学了一些本事,这种事情我自己就能搞定。”
因为淇奥坐在床的右边侧靠在床柱上,刚好把受伤的左边晾了出来,傲祁的眼神从淇奥的脸上移到淇奥腰上的伤口,然后又移回到淇奥的脸上,像一把刀在木头上来回刻上两道印记,缓慢而又深刻的。
他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低声道:“必须要看大夫。”声音里与平时一样没有半点不对劲,却沉沉的隐藏在黑色浓雾的最深处,淇奥一时竟不能察觉出他的情绪。
傲祁突然的失控让淇奥有点不舒服,但他直觉就知道傲祁现在心情并不好,习惯性的他选择了安抚傲祁,而安抚傲祁最好的就是顺着他走,自然淇奥答应了让大夫来看看。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而且不是以往的沉默,这一次在两人中间莫名其妙的隔了一堵墙,这堵墙是由傲祁建造的并且在这之前并没有经过淇奥的同意,同时淇奥也没发觉任何征兆。
淇奥摊开手掌,掌心里空空的,这样的情况让他有些反感,很明显傲祁现在有心事并且他不知道,而且傲祁不打算让他知道。自从傲祁将事情交给他,他就免去了傲祁的劳心劳神,让傲祁只负责行动只享受结果,就算是在他身体不便时傲祁的举措也都是按他的意思来,傲祁如今这样倒是第一次。
稳住了心神后淇奥开始回忆到底是什么事对傲祁影响如此之大。
脑中把近来的事排了一遍,排在最前面的几件事都是和自己有关,淇奥在心里叹了一声“作孽啊”,决定先开口打破僵局,但他也没打算拿自己来顶炮口,只不过想让憋着火的人转移注意力消消火。
“傲祁,我看今天这个掌柜的态度,是不是在这里对男风十分讳忌?”眼看宁子云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淇奥突然想起今天那个掌柜的神情。
傲祁像是被淇奥这一句平和正常的话从噩梦中唤醒,刚刚围绕在周围越来越浓的戾气渐渐散去,他有些奇怪的回道:“难道你那里不是么?”
“我不知道。”淇奥摇摇头回了一句,傲祁这才猛地记起淇奥来的时候应该还只呆在千玥山庄没出去过。
“虽说有不少达官贵人家里养着小宠,龙阳之癖断袖之好说来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还有不少人当这是一种病,唯恐避之不及。”傲祁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的继续开口,“就连不拘小节洒脱的江湖人,也是如此。”
由此可知,寻骨风在江湖传言中那种程度的妖魔化的叛逆形象代表是怎样出现的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点。
淇奥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话题,先是自己笑了一声,才面向傲祁问:“我说,如果你有一天喜欢上一个男人,岂不是遭殃了。”
“喜欢?什么喜欢?喜欢是什么?”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