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寒江”成为了寒江集团,曾经的“新财”“新科”都不再重要。而黄名毅,寒江的天使投资人,也已去世多年。
“小文!”
“哎,总裁您叫我?”小文慌张地踩着高跟鞋跑来报道。
“最近怎么总是恍恍惚惚的?”顾寒正在批改一份合同,一遍圈圈点点一遍教育员工,“难道因为活儿少了,所以更容易开小差?”
小文讪笑:“对呀,您快多给我分配点工作。”
“你帮我联系一下田静。无论她开价多少,都要把她的西点店买下来。”顾寒的语气听不出来任何语气。虽然他的要求匪夷所思,但买一家西点店的开销对于如今的寒江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以任凭他的喜好定夺。
小文领命而去,当天下午就传来喜报:“总裁,联系上田静了。她同意转让西点店,开价也很低,连业务发展部都没派上用场……”
顾寒近来心情颇好,也乐意和员工开两句玩笑:“你倒是会给我省钱。”
小文无奈道:“哎,她出的那个价格,我觉得实在没脸打压。光是二环外那间房子,都不止这个价。谁要是再讨价还价,简直人面兽心。”
“人面兽心说谁呢?”
“我,我人面兽心。”小文赶紧投降,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不过田静现在在郑州新区。我已经通知法务的人明天去一趟,争取一次就把文件全部办齐。”
在合同上游走的笔尖停顿了一下,洇了一片墨渍。顾寒抬起笔,顿了顿,复又落下:“帮我订一张票,和法务明早一起出发,火车站见。”
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聪慧如小文,也知道这件事演进至今日只怕已经变成了总裁的私事,她没资格多问,乖乖照办就好。
“今天寒江集团的人联系我了。”
“哦,”江可正在教张婶烤蛋糕,两只手上全是淀粉,只好用肩膀夹着耳机,“有什么事儿?”
“他们想买下西点店。”
“哦,你想卖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女人温柔的笑声:“本来就是你的,你想不想卖?”
江可不假思索道:“那就卖吧,你随便报个价。但是拿到钱你可就别再打给我了,就当是这些年店里的分红。”
来电方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没事我先挂了?做蛋糕呢。”
“江可,”对方叫住他,担心地问道,“是不是顾寒找到你了?”
“嗯。”江可应了一声,语气轻松。
“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那当年的事儿……你和他说清楚了吗?”
“没。”江可想了想,嘱咐道,“我担心他会去找你。但你别怕,他心高气傲,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不过我的事情,尤其是住院的事儿,你先不要和他讲。”
“之前的还是之后的?”
“都不要说。”
话筒又陷入了一段沉默。最终,女人叹了口气:“江可,你何苦瞒着他?”
江可挂上了电话,手机落在了高脚凳上。
张婶站在一旁,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对方是女声,八卦道:“是您的妻子吗?”
江可想了想,曾经是,便承认道:“对呀。”
“怎么没一起和您来北京玩呀?”
江可促狭地笑道:“我来还借住在顾寒家里,总不能把老婆也一起带来住吧?更何况我来是为了和顾寒谈合作的,不方便拖家带口。”
张婶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失礼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继而补偿道:“您之前住院,是生过什么病么?我以前在一家饭店学过食疗,不妨您和我说说,我给您配个菜色。”
江可想,自己只怕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不妨试试。他的身体的确需要小心调养着,顾寒若是不在意,就只能自己对自己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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