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却是天份,对着这么个有侦探潜质的家伙,苏钛也着实不轻松。
之前确实有人来过,也确实没发生什么,但是提起来,又要费番唇舌,于是根本就不讲。
难怪索亚松敏感,他曾经泡过一个喜欢香水的男孩,那孩子长得清爽干净也很漂亮,就是特别喜欢香水。偏偏索亚松对那个过敏,而那牌子的那个味道又是男孩必不可少的,每次做完都要起一身红疙瘩,又是吃药又是打针,索亚松实在折腾不起只好放弃那个人。
男孩欲罢不能,哭闹着上门,与之前的前任撞到一起,两个大男孩挤在门口各说各的衷肠,索亚松有种二重唱四面楚歌的感觉。苏钛也在,看着两个人各自哭诉有多钟情,然后互相瞧不上眼,完全当成热闹。
直到双方一言不合打起来,苏钛才过去拉架,两个大男孩是拼足了全力要把对方打个落花流水,苏钛在中间拉架时不免挨了几脚。
苏钛把他们各自教训了一下,一番弹压后,一场闹剧才算收场。
四个人谁也不肯先走一步,又都累极,于是围坐在一起吃了锅面条。
最终索亚松把前任让进屋里谈判时,而苏钛和香水男孩对着紧闭的房门面面相觑的彼此都有些尴尬。屋子里的声响是在做什么,他们都是同道中人,当然明白。
香水男孩蹭过来靠向苏钛眨眼睛“哥,你真厉害。”男孩被苏钛吸引非要干一炮不可,苏钛本来也是找索亚松上床的,换个人倒无所谓,还是装模作样的提了个条件“既然和我搞,以后就不能和索亚松再干这个。”于是这四人混乱的关系才算告终。
索亚松提着裤带出来说都解决了时,苏钛也正在余韵中吸着香烟。不管多么闹人去屋空后,剩下的还是他们俩。这事在索亚松看来也算不上垢病,只是苏钛和别人毕竟不同,总会介意一下。
陈曦会对索亚松说“你这关系太乱,需要整理一下。”索亚松不以为然,陈曦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我看挺好,一点不乱,我清楚怎么回事。”
那两个人后来都去哪里了,实在想不起来,倒是苏钛似乎和那个香水男还有联系,索亚松怀疑苏钛偷食,苏钛说没有,那就假装是没有吧!本来也不是恋爱关系,时间一久也就懒得追究了。
兴致上来时,索亚松会上下其手要检查。不过每一次都没有真的检查到底,有时睁只眼闭只眼的事,太计较起来也没意思。
苏钛曾说过旧情人的事,在感伤中沉缅的那一刻,索亚松觉得那故事离自己无比遥远。有些人的生活,是别人永远都插不进去的。
他们都是过去,每个人心里好像都有另外一个人,江江有大保苏钛有温华华,而他索亚松的过去除了一片片飘过的影子,什么都没有。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几个人都闪不出火花,好朋友陈曦最近相中的人,倒是才认识的,貌似相处得还不错,索亚松很奇怪,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他们如同棋子朝着既定目标前进,不能后退也不能改变,有脱轨的冲动,却因为太理智而不敢冒然尝试,何其悲哀。永远不可能像李月江一样率性而为,那个人,可以从容的帮人看车,可以西装革覆的教训别人,也能用大勺敲锅沿喊叫着“装盘~”。
深夜寂寞的时候无论是抱着别人还是被别人抱着都无法得到温暖,寂寞是无从排解的。苏钛对他说“你这种寂寞就是孤独求败的高度,什么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不懂得珍惜。”
苏钛是在损他,他知道,但是类似的话好像许多年前也听李月江说过,那个人就尖酸多了,很少有人可以得罪别人的同时还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这也算是他的一种本事吧?
想到李月江,索亚松既无奈又发自内心的笑了。
“谈恋爱吧,我们来谈一场真正的恋爱。”索亚松在心底酝酿许久的话,还没有对他说,苏钛就遇上了过去。
于是索亚松在和陈曦报怨缘份这个诡异的东西的时候,便想到自己的过去,“李月江那个人也蛮神奇的。”
陈曦听了他的描述后大笑“兄弟,那你要奋起直追才行,现在什么最挣钱?餐饮业啊,人家都快搞成连锁店了,那是美食大王,你不抓紧恐怕要被别人抢先一步喽。”
“屁餐饮大王,我不稀罕,要追你追。”
“我还真想追,不过差距太悬殊,一会变身掌勺的大厨一会变身教书育人的老师,这刺激我还真接受不了。”
索亚松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什么老师?还说你对他没意思,你怎么知道的?在哪个学校?”索亚松每次想起李月江,都会笑,笑过之后心里特别空虚,忍了一段还是想知道那个人的事,最近常去祖父母那里,发现李月江只中午在来,晚上是不来的。若不是陈曦一时走嘴,他不真不知道李月江在忙什么。
陈曦这个潜在敌人也不由得不引起他注意。看着索亚松如同护食小狗一样竖起毛发,陈曦只得合盘托出,偶然看到他在某补习班教成人英语。
索亚松表情扭曲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个学习糟糕的家伙,现在竟然真的去误人子弟了。听父亲说中学都没毕业,后来是托了相熟的校长,才勉强给弄了个文凭。
学习班和宣传册上印得一模一样,小班授课,一个老师面对二十个来个学生。李月江坐在高脚椅上,时而反手在白板上写下单词,时而幽默的开玩笑“l算不算常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