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往常,黄煜斐一定会立刻察觉,并且犯浑似的笑他:“又射了?这样舒服吗?”而今却不然,那人忽然望住他的眼睛,问:“黑眼圈……昨晚没睡?”
李枳还沉在高潮里头,高潮同时还被继续肏干着,身体从内到外都紧绷了,腿间传来的声音真是足够黏腻缠绵……他确实有点发晕,身上痉挛还没停呢,只轻声答道:“一直没睡,没你,有什么好睡的。”
黄煜斐居然眼眶红了:“笨蛋小橘!”
把人干得眼泪直冒,结果自己还跟要哭了似的,这副突如其来的纯情模样简直是奇景,把李枳激得目眩神迷,他心中默叹,使劲搂着黄煜斐往自己胸前压:“哈……信不信,我十年后仍然笨蛋到能为了你,整宿不睡。”见黄煜斐眼眶更红了,他就眯起眼,在笑,笑得五迷三道的,“好舒服,我现在……你太好了,哥哥。”
黄煜斐听着这话,同时也听着那靡靡的“啪啪”声,混合润极了的水声,只觉得眼前人这模样无邪得很,但也太yín_dàng了。荡得他心痛不已,感到摇摇欲坠,又握着那人颤动的腰身,握着那能摄人心魄的分寸和弧度……那把腰真细,所有的纯真和下流,都淌在那腰线里了。
“小橘,是你太好,你……没有怕我,你还喜欢我,真是,太好了。”黄煜斐终究是没有流泪,可他情绪浓得比哭泣还来得惊人,只得紧搂着完全袒露的李枳,哑着嗓子叫他,手掌在他精巧的蝴蝶骨上抚摸,迷失似的呢喃,“我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不会再让你难过……你是我的。”
李枳恬然缩在他怀里,乖乖地承受每一次撞击,脚趾蜷得都快抽筋了:“我就是你的。我也不会再跟你,乱撒谎了,不过,等哪天我病要是好了,”他不想叫得太大声,本身就很有难度,更别说好好把话讲出来,只得哽咽似的喘了喘,在黄煜斐耳边呼呼了半天才接着道,“咱得好好玩趟监禁普雷,我……啊!我特别期待。”
“好,好,我答应你,”黄煜斐舔吻李枳满脸的泪和汗,是咸涩的,重重地压在他心上,他知道他们的命早已相连,“绝对不会要很久的,信我。”
“我信,我就信你。”
他们就这样死死抱在一起,没明天似的执迷地呻吟,间或说起烫耳的体恤话,直到黄煜斐发泄出来。都太投入了,没能及时地往外撤,李枳被射了一肚子,还一点也没漏到人家桌板上地面上。他料到黄煜斐肯定又得自我厌弃顺便一脸委屈地帮他弄出来,再跟他道歉,并有理有据地列举不戴套的坏处,和他商量下次注意。
李枳可没这种争当事后诸葛亮的兴趣,把手指抵在那人唇上,严肃道:“不许说话!”
黄煜斐眼睛眨巴眨巴,倒是很乖。
“估计来不及弄了,我倒觉得现在这样上去很带劲儿,”随便瞥了眼放在一边的手机,李枳唇红齿白地笑道,“还五分钟上台,汗没干呢,马上又得流汗了。”
“站得稳吗?”黄煜斐仔细帮他系起腰带,帮他套上t恤,又执意脱下自己的衬衫给他好好穿上,还把扣子系到顶头第二个。“有吻痕,不可以让别人看见,听话。”黄煜斐一本正经地解释,颇满意地看着属于自己那片姜黄松松地套在那人身上,都能遮到半条大腿,配上黑色直筒牛仔裤,别有一番风致。
明眼人都能看出些端倪,最好能明白这位是有主的家伙,黄煜斐想,又补充:“而且汗蒸发的时候容易着凉。”
“放心,我好好穿,待会儿我也不脱,”李枳叼着那拨片项链,轻轻搡了搡他,细细弯起眼睛道,“但可不是因为我怕冷或者站不稳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小鸡崽儿,说实话,你老婆挺耐操的,跟某位姓黄的大流氓,绝配。”
黄煜斐扑哧笑了,看拨片顺顺溜溜地坠在那人胸前,配上格纹确实也不错,却耸耸肩:“希望小橘过一会不要发现自己在讲大话。”
隐约觉着黄煜斐那纯良笑容里透着点坏,李枳急匆匆上台,台下早已聚满了的观众,一个个儿嗨得跟磕了药似的。队里其他三位显然懒得管他刚才去干了什么好事,只冲他揶揄地使眼色,倒也不多言其他,都有种一块玩得尽兴的架势。但ro的时候李枳就觉得不太对,没过多久,正弹第二首曲子呢,他终于丢脸地承认自己现如今确实是腰酸腿软,胸颈上的几个牙印也开始隐隐地疼了。最糟糕的是,身体里那点东西仿佛要往外淌,他只得颤颤巍巍地夹紧屁股以防真漏出去,把裤子弄成一副可疑情状。
虽说没人会去注意他的裤子,但“我在往外流黄煜斐的jīng_yè”这一羞耻指数爆表的认知,足够让李枳又发愁又难耐地往那方面琢磨,指尖拨出的旋律仿佛都透着脸红。
好在黄煜斐的衬衫足够长,多少也能遮一遮,并且衣料上带的气息能给人安全感,李枳还是稳住心神,不出错地投入进对他来说兴许是最后一场的演出,好歹没丢了那点专业素养。着实不怎么愿意乱走了,这位以前弹爽了恨不得扽着电线跑到后面去骚扰鼓手的疯家伙,而今只会等宋千过来,才跟他对着脸弹几下子。往音箱上跳之类的壮举更是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