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爷,奴婢告退。”得了特赦,筱竹爬起来告了声退兹溜兹溜就跑的没了影,娘呀,老爷生气起来真是可怕,她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大厅里只剩下刁应祥一个人,若他没记错的话,月娥其师金刀圣母麾下只收女弟子,哪里来师兄?
☆、已经失去一个
两天没露面的月娥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是玄武关众人注目的焦点,收到月娥回来的消息,杨藩着实松了口气,拥有摄魂铃的月娥是一员虎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把她往外推。
“跪下。”月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向父亲请罪,这件事本就是错的,是以,当听到父亲威严的声音时,没有犹豫,从小到大,父亲对她从未有过严厉的时候,看着父亲的背影,仿佛回望多少年,从青丝走到白发,父亲为她付出的青春岁月。
“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唯一的女儿,向来是捧在手心里疼爱,即便真生气,看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气不起来了。
“爹爹,我不能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那种感觉您会懂的吧?”月娥性子直爽,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她坦白,明知是错,仍旧做了,不为家国天下,不为西凉大唐,唯一为的,只是不想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唯此而已。
刁应祥叹息一声,从月娥拒嫁杨藩的时候,他就看出这丫头心里有人了,却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秦汉,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敌人,这和樊梨花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那天问我对于梨花投降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是因为……”想要郊仿她么?
“不是,我没有。”她只是问一下父亲的意见,尽管她觉得投唐是一条明路,可那也只是她觉得,而她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爹爹怎样选择。
为人子女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一直知道,玄武关是爹爹的玄武关,她不会插手的,而她是爹爹的女儿,爹爹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她已经记不清娘亲长什么样子了,这么多年了,为怕她受委屈,爹爹不曾有过续弦的念头,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含辛茹苦把她养育拉扯大,她怎么能伤他的心,怎么能跟他对着干呢?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爹爹,您原谅我行不行?”没有人能体会到她心里的痛,这辈子唯一就爱过那么一个人,却不得不与他走向天平两端,她已经做好与他兵戎相见的准备了,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她已经失去一个,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了。
“你给我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长到这么大,月娥都没有看到父亲那么生气过。
“好。”月娥没有多言,起身就往祠堂去。
“哦?你是说月娥姑娘被罚跪在祠堂?”杨藩饶有兴致的问。
“没错,小的在刁府这么多年,老爷向来疼爱小姐,从来没看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儿。”杨藩想在刁府收买几个人容易的很,这小厮就是其中一个,听到杨藩问话,像邀功似的一个劲添油加醋的说。
“好了,你回去吧,有什么情况继续回报。”拿了赏钱,小厮美滋滋的去了。
“老狐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沿,杨藩皮笑肉不笑,刁应祥这是当他三岁小孩呢?这点当把戏,这幅做派,哄谁呢?若真有心责罚,当时就应该把刁月娥找回来,而不是两天不动声色,现在来做事后诸葛亮。
“元帅您的意思是?”身边的谋士眉头微皱,刁应祥真是一只老狐狸,不太好对付。
“我让你安排的事安排妥当了么?”杨藩不答反问。
“都安排好了。”玄武关看起来铁桶一般,其实并不是。
“可靠吗?”杨藩不放心的问,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万事都得多加一万个小心。
“元帅放心。”谋士自信的点头,对于那个人,他是一万个放心的,人嘛,一旦有了私欲就是最可怕也是最锋利的。
都说刁应祥深得民心,再他看来倒不尽然,如果真是这样,他身边先锋为何为心存怨气?他是偶然之下结识红里达的,据说红里达武功计谋都不错,却多年不得刁应祥重视,而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
对付红里达这种人,只要许下足够的权势地位,就很好掌控,红里达答应与他合谋,只是事后要玄武关,关于这一点他当然应允,先答应下来,以后会发生什么那是以后的事,反正指派镇关将军又不是他一个谋士能决定的了的,他只是一个谋士而已呀。
“好,你就随我走一趟。”
“去哪儿?”
“我们去给月娥姑娘求情?”杨藩笑的像只狐狸。
“啊?”谋士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那刁月娥手握摄魂铃,几乎是无敌的,她被扣压对他们来说不是最好的么?做什么要去求情?
“明日首战,我们就看看月娥小姐的本事吧。”杨藩笑着说道,阴险又算计。
“属下明白了。”谋士这才明白杨藩打的什么主意,明日刁月娥出战,若拿不下唐军就说明她放水,而他们也有理由夺了玄武关的兵权;若她拿下唐军,唐军的人一旦到了他们手里自然活不了,那样的话,刁月娥和唐军可谓结下了梁子,不死不休,也彻底断了他们投降的一条路,此计不可谓不毒,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