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夫妇,司徒秋风夫妇,孝亲王爷朱璃,长孙倚风和他的「大哥」以外,他另一边的拜兄弟完全没来,这让一向乐天的他难得的担忧了起来。
「寒宇,敬酒呀。」坐在他身边的司徒秋风,轻拉他的衣袖,小声提醒。
「喔、啊,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跟红叶的宴席,我先干为敬。」
跟着高寒宇一齐举起酒杯,上官红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先用衣袖掩住了嘴才拿起酒杯。
就在长孙倚风举杯、酒杯沾唇前,他闻到一个味道。
很淡很淡,淡到他几乎觉得他也许根本没有闻到,但毕竟那个味道给他的印像过于深刻,所以他不能冒险。
「寒宇别喝!」长孙倚风大喝一声,一挥手打掉他身边的上官红叶手上正要碰唇的酒杯。
众人一惊,立即放下酒杯。高寒宇虽也一愣却不及反应,只一迟疑酒已下肚。
还来下及开口询问,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把火从胸口直烧上喉头,说下出话来,伸手扶住桌沿想站起来却做不到。
「寒宇!」上官红叶一声尖叫,马上扶住倒地开始呕血的高寒宇。
柳不语的动作很快,一闪身,右手夹上三支银针,左手已搭住了高寒宇脉搏。
长孙倚风的动作也很快,伸手挡住柳不语。「不能用银针。」
柳不语迟疑了一下,望向他夫婿,司徒秋风还未开口,高寒宇已颤抖着伸手抓住了长孙倚风。
「我在,你不会有事。」长孙倚风安慰着他,从怀里掏出颗药丸凑到他嘴边。朱璃皱眉看着他的动作,正想制止,高寒宇却竭力从妻子怀里撑起身,毫不犹豫地吃下那颗药丸。
「吞下去,快点。」长孙倚风把药塞进他嘴里,直看着他慢慢停止颤抖,也没有再继续吐出鲜血才终于松了口气。
上官红叶哭红了眼,求助地望向司徒秋风,「二哥……。」
「别哭,先让寒宇躺下。」
司徒秋风抱起高寒宇,将他送进房里。长孙倚风想要跟上,才起步却被朱璃挡住去路。
「这里只有你们是我不认得的,请二位留下。」朱璃冷冷开口,然后转向高槐安,「所有人都不准离开这里,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也不准任何人过桥进来。」
「是,槐安知道。」
慕容云飞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在长孙倚风突然大叫的时候,他也立即起身,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庄里的人没有很多,若是庄内人下的毒手,多半会在附近观看,可是他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能就近下毒的人更是少数,酒是从唐家来的,才刚当着众人的面拆封,看起来也不像动过手脚的样子,若是有,一开始长孙倚风就该看得出来。
慕容云飞走近长孙倚风,按着他的肩,「你没事吧?」
长孙倚风没有答应,只是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上面满是高寒宇的鲜血,红得触目惊心。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三哥三嫂一定出事了。」
叹了口气,慕容云飞从桌上拉了条干净的手巾,拉过他的手替他把手拭净。「先担心高寒宇吧。」
长孙倚风的目光转向桌上那坛酒。走过桌边抓起酒坛闻了闻,居然抬起酒坛喝了一口。
慕容云飞愣了一下,不过想起他是唐家人,什么都喝的死就是酒喝不死他,于是也没开口,只是静静看着他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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