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夏临把一袋糖炒栗子放在常书平面前。
“虽然好吃,但是吃起来麻烦。”常书平说着,刚想从袋子里拿栗子,嘴边就被塞了一个剥了壳的。
夏临指尖一暖,他满足地看着伸出舌头卷起栗子肉的常书平,露出招牌傻笑,痴痴地看着身边人咀嚼他亲手喂的东西。
“香吗?”夏临问。
“嗯。”常书平点头,听着身边一阵喀拉喀拉,不多时,几颗剥了壳的栗子肉就被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掌托着递了过来。
“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常书平无奈地拿了栗子,一边吃一边对身边的夏临说。
“也就是举手之劳啊,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干。”夏临捏起一颗小栗子,指甲一掐,捏着一捻,轻轻松松剥了壳,悠闲地将成果丢进自己嘴里。
常书平看着手里的栗子肉,问夏临:“你喜欢吃栗子吗?”
夏临点头:“多好吃,香香甜甜的,我妈会做栗子糕,半透明那种,我也学了做法,改天做了让你帮我试毒?”
常书平啧了一声,用拳头擂了一下呵呵傻笑的夏临。
夏临的口碑很好,每个人对他的评价都是:老实敦厚,没心眼儿,大大咧咧,善良亲切。
只有刘孝,对常书平说过:夏临这个人啊,对人有距离感。不是说他故意排斥人,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地不自信。
常书平在夏临居住的小区里等夏临一起出门看望孤儿的时候被热心的刘孝拉着聊了一会儿。
所以常书平知道夏临经济条件不好不是因为自己家没钱而是因为他不愿意动用父母留给他的任何东西。但是夏临对常书平说,自己的父母不在身边,在外边工作。或许是出于自尊而编造的谎言,或许是出于深爱而自我麻醉,常书平很体贴地没有戳破,默默地为夏临付出自己力所能及的感情。
常书平担心夏临是个心思敏感脆弱的人,但夏临给他的感觉却完全是另一副德行:大大咧咧坚强坚毅,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天气有点热,常书平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小卖部对夏临说:“你等我一下。”
常书平记得刘孝说过,夏临抽烟喝酒打牌俱全,男人不做这三件事多少会缺乏一点男子气概。
常书平当时听得满头黑线,心想这个猴精一样的男人到底对“男子气概”有多大的误解?因为他自己就不抽烟不酗酒不打牌。
夏临看见常书平抓着四瓶啤酒回来,低头看了看脚边装栗子壳的袋子。口感粉粉的栗子吃多了的确有点口干。
“来,喝一杯,天气太热了,凉快凉快。”常书平把酒瓶递到夏临面前。
尽管常书平站着的方向背光,他和煦的笑容却依旧耀眼。
“为什么突然想买酒?”夏临接过酒瓶,用牙咬开瓶盖,灌了一口之后浑身舒爽地问身边坐下来的常书平。
常书平用钥匙扣撬开瓶盖,喝了一口酒后才说:“男人嘛,这时候不喝两口真是浪费这种热得赛火炉的天气了。”
夏临呵呵笑了一声,抓起冰得冻手的玻璃瓶,仰头咕咚,一下子就喝了半瓶。
常书平不会喝酒,几口酒精就让他面色绯红。
夏临转过头,花痴地看着常书平的脸,干净白皙红润,迷人,特别迷人。他的视线下移,看到了不属于常书平的东西在常书平口袋里凸显出来的轮廓。
“书平……”夏临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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