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唤了一句,虽未听青露应声,却隐约听见脚步声向这边靠近,燕清就安心将长发拨出,等侍女温柔的动作。
然而他虽未睁眼,也能感觉到一大块毛巾被粗鲁地丢到头上,不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旋就是粗暴生疏地一阵胡揉乱拉,即使他感觉不到痛意,头也被这过度的力道给拽得往后猛地一坠。
这粗手粗脚,要真是青露就见鬼了!
外头有侍卫看守,能悄无声息进来此处,还爱折腾这种恶作剧的人,燕清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
虽诧异他怎会来得如此之快,当务之急也是先救出自己的头发,赶紧反手按住那作乱的大掌,无奈道:“清何德何能,不过是一桩婢子做的小事,怎配劳烦主公?”
果然就听见吕布那低浑有力的嗓音道:“哦。”
总算放开了那只作恶的手,燕清松了口气,也不好叫侍女再进来了,将巾子搭在头上,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又为难起来。
直接在桶里跟主公说话,未免太过无礼失仪,可起身只会更糟:无论是干净的衣裳,还是擦身的长巾,都搭在屏风上头,通常是由婢女取来给他的。
比起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