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记得这张画,是养子小时候的美术作业,画的是全家福。以前一直贴在租房的冰箱上,搬家时不知为何弄丢了,他也没在意。
原来是被攻藏起来了。
是怕自己睹物思人吧?
当晚在陌生的宾馆,受做了场梦。梦里的自己又回到了拍摄现场,站在剧组搭的那间停尸房里,面前摆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导演喊道:“!”
受走上前掀开白布,看见了养子惨白的脸。
受在剧烈的绞痛中一惊而醒,久违的胃痛卷土重来。
他挣扎着下地,给自己烧了壶热水喝了。胃部的疼痛缓解了些许,冷汗却还在一茬一茬地冒。
受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一合上眼,就只能看见养子的遗像。
受觉得这是个征兆。
自己一直无暇去想养子这茬,是真的在为其他事情焦头烂额,还是潜意识里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他不想失去孩子。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攻和养子迄今为止的努力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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