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稍稍不满,“你怎么这么多规矩。”
鸿钧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有一种术法,它可以专门查探一个地方过去发生的事情。”
罗睺拽住他的一缕白发,威胁性地拉了拉,“你怕?”
鸿钧答道:“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若说罗睺在别人面前凶神恶煞的样子,鸿钧无所谓会不会被发现,可是罗睺和他私下里相处总是喜欢撩拨他,要么就是说一些他们的床头话。这样的一面,鸿钧不想让第二个人看见,这是属于他们的亲昵。
罗睺同样联想到这一点,“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闷骚——”
鸿钧果断把取笑他的罗睺丢到另一张云床上去。
罗睺在云床上也不安分,弄乱云絮,大笑道:“有本事你来啊,不行的话,我还等着找其他男人呢。”
鸿钧的脸色一黑。
抛下这句话,罗睺就化作元神的标准状态,迅速逃离了紫霄宫。
他一走,那些砸在紫霄宫大殿的灵宝都跟了上来,形成颇为壮观的宝光。罗睺想到被他的话刺激后的鸿钧会是什么脸色,笑不可抑的噗哧了几声,谁让鸿钧之前说了不成圣不出紫霄宫的话,如今鸿钧被自己的誓言困在紫霄宫里,只能干瞪眼。
这么一来一回,罗睺在须弥山元神归位时,也不需要静心了,直接踏出池水。
外面,莲子围着罗睺打了个转,困惑地问道:“父亲之前不是心情很不好吗?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坏事。”
那股怒气隔着墙壁,他都能感知得到。
罗睺坦然道:“让自己开心的方法,就是让别人不痛快。”
莲生思考。
这个理由似乎听上去挺有道理的?
不过莲生来找父亲不止是这件事情,说道:“父亲,在您元神出窍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拜访须弥山。”
罗睺没怎么放在心上,“是谁?巫族吗?”
莲生用莲子晃了晃身体,代表摇头。
罗睺放出神念去看山外,心中依稀有了一丝预感,这个时候能跑来找他的人可不多。在神念之下,他看见了屁点大的孔宣叉腰,气势汹汹地站在结界外说:“你说要进来就可以进来吗?规矩摆在这里,你不会看啊!”
孔宣胖胖的小手指戳着旁边的“路牌”,禁止穿紫衣的人进入。
很不凑巧。
太一今日是紫衣金纹,华贵的衣服。
感知到罗睺倾泄而下的神念,太一在山脚下望向山顶,态度良好地说道:“道友,你这里的规矩很有趣。”
罗睺认真地忽悠着初来乍到的太一,“这是洪荒修士的规矩,每座山有不同的禁忌,你换一件衣服就可以进来了。”说实话,罗睺也不太喜欢有谁和鸿钧一样穿紫色的衣服,哪怕对方是东皇太一,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心上人比。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罗睺打量着东皇太一,不得不承认他和鸿钧是两种风格,很难去直接对比。
东皇太一身上华光一闪。
他身上紫色的衣袍底色就变成了白色,白衣金纹,比之紫衣也不差多少。孔宣见这招无法让这个青年知难而退,撇了撇嘴,往后退去,留下进山的路,而护山大阵已经被罗睺关上,给予了一个贵宾级别的待遇。
看着他上山,接引从旁边走出,“这个人是谁啊?”
孔宣踹着地上的石子,恹恹不乐,“我不喜欢他,这个家伙的血脉威压让我不舒服。”
迦楼罗奇怪地说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孔宣悲愤道:“因为我骂了他一句这个骚包是从哪里来的,他就拿威压碾我!”
迦楼罗:“……”
都说了你不要随便学师尊的话,被欺负也是活该。
来到削平了的山顶上,太一对哪里都很有新鲜感,见他就问道:“这里是特意做出这种地形吗?很有韵味。”
罗睺倚靠在须弥宫的殿门上,“不是,这是被雷劫劈平的效果。”
太一叹道:“我在太阳星都没有看见过雷劫,可惜了。”
这句不是装逼,是实话。
三足金乌化形自然也有雷劫,奈何太阳星的防御力够高,化形的雷劫才降下,就被太阳星抹平了。
帝俊和太一基本上在那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你突然来到洪荒,是代表你过腻了太阳星的生活吗?”罗睺不太喜欢去殿内谈话,须弥宫外的石凳和石桌俱全,他边说边示意太一在这里挑个位置做下。太一本来想要回答他的话,眼睛无意中看见了石桌上残留的棋局。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的心神几乎动摇,被棋盘的世界笼罩。
他看见两方在交锋。
一方极力算计,几乎被气势压得抬不起头,另一方只是随意地移动棋子,一股天地浩然之气就出现了。
任你怎么变幻莫测,以力破巧,堂堂正正。
这个人继续落下一枚棋子。
【啪嗒——】
白子包围了黑子,作为黑子那一方的人发出愤怒的哀嚎。
【这是多少次了,罗睺不是说你是肌肉脑子吗!】
即使太一不懂这个的玩法,也从棋子之中感觉到了一股灰心丧气的死意,无力回天。太一隐约间看见绿袍道人拂袖离去,而真正让他感到惊心动魄的那个人,他极力去看清楚,却只能突然看见古朴至极的双眸。
这一眼,像是看见了日月星辰,洪荒万物。
端得是无上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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