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瑞东觉得,自己至少在自身方面做好了准备。
首先他经济独立了,能够供养自己了,不会因为出柜就断了生活来源成了无本之木,而且他的工作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已经淡出了老家的亲戚朋友圈。这实在是出柜的一个极大条件,那些吃住在家,工作靠父母安排,生活工作圈子和父母交集太大的人,出柜面临的难度也大得多。因为出柜不只是一家人的事,更是整个家庭所有社交圈子的事,一个千里之外工作的符号化的儿子,和一个在眼前天天出现和自己共同工作生活的“别人家儿子”完全是两个概念,单是舆论的压力就是不同的。
其次他明白了自己需要什么,他准备了一些提前的说辞,比如不能坑了别人家姑娘,比如社会上已经有很多人对待同性恋更加宽容,比如同性恋和各种性病艾滋并不等同,比如老了自己只要有房有钱不会比那些靠儿子养老的人过的差,也许这些并不能真正说服他的父母,甚至会得到或理性或胡搅蛮缠的反驳,但是至少说服了凌瑞东自己,让凌瑞东不会被父母几句逼问就乱了阵脚。
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