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妈这双手!你看看啊!”她丢下扫帚,将双手支到刘竟面前。
少年只是尴尬地立在人群中央,低着脑袋任由打骂,默不作声。
乐殊无法形容那双手,上面布满老茧,手背粗糙起皱,道道伤疤便如沟壑般纵横,艰辛密布。
女人又捡起扫把,换了另一头,硬棍子抽上儿子的脊背,发出几声闷响。
她边打边骂,骂着骂着眼泪也一并掉下来,好像受尽了极大的委屈,但挨打的明明是他儿子。
“要不是你们老师打电话问我你身体怎样,我还不知道,你个畜生!你连你们老师也敢骗了!你简直不是人!”
“我吴芳丽怎么就生了你这种孩子!”
刘竟自始至终低垂着头,乐殊手心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他张了张嘴,嗓子确实哑的,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杨智拉住他,摇了摇头。
周围有几个人看不下去,便上来劝:“大姐,孩子就带回家教训吧,您在这儿,多不给孩子留面子。”
女人啐一口:“老娘教训儿子还要你来管?”
她不依不饶,眼角的皱纹和泛黄的皮肤因愤怒而痉挛扭曲,她红着一双眼,泪也不擦,任由它们挂在眼眶上。
那人叹口气,退回人群中。
“跪下!”吴芳丽大吼一声,大概是极度愤怒的缘故,音调骤然拔高,尖锐得刺耳。
刘竟还是低着脑袋,拳头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