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殊的身体那么虚弱。
“真不经打啊。”叶文彬之后说。陈凡突然感到双膝无力再支撑他的身体,他猛地蹲下身抱住脑袋,脸埋进腿弯里。他身后,一墙之隔中,一点乐殊的声音也没有了。
叶文彬小心翼翼地推他:“你怎么了?”
陈凡没吭气,叶文彬也不敢多问。毕竟对方是个大家少爷,一不小心撸了老虎的毛可真没人能救他了。
陈凡就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下课,郑学枚像只赢得胜利的大公鸡昂首阔步走出斗场。他听见教室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陈凡握着乐殊视若珍宝的笔记,他听见他们在商量要把他扔去哪儿。想丢掉垃圾一般,他们要把他扔了。
但扔哪儿合适呢?垃圾处理厂?一般不是拿把火烧了就找块地方埋下去。
就像处理人的尸体,毫无生命的腐朽皮囊散发恶臭,然后活着的人们高傲地选择处理他们的方式。
陈凡只在一刹那察觉到自己的无力,还有过分的矫情。他们都不在乎乐殊,不在意一条活生生的命,就因为他们认为他是精神病。
人与人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多恶意和冷漠。
那陈凡在意乐殊做什么?既然所有人都不要他了,他们都认为他不该活着,他管他干嘛?闲得蛋疼。
陈凡又想起周叔问他的话,他要将自己掩藏在这些人中间。他得像个正常人一般活着。
大少爷给自己灌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