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陈凡歪着脑袋,眯起眼睛微笑,“你说他有几个意思?”
周叔默然不语。
“哦,我想想,”陈凡面色不变,甚至现出几分轻松,他学着乐殊的样子总结,“第一,他赞同我跟熊子这些人鬼混,而父亲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陈纪真是个好哥哥,好心替我隐瞒父亲。”
“第二,”陈凡站起身背对周叔,而少年面前是延伸至黑暗的长长走廊,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找他要,他在掌钱。陈纪这是在威胁我,他才是陈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周叔闭上眼,不忍道:“二少爷,隔墙有耳。”
“他恨不得我被熊子那群人同化,迟早戳个窟窿出来,他在等我犯错,然后好告诉他亲爱的父亲。”陈凡终于回转身,面对周叔的依旧是一张轻松的脸。
“我就是个野种。”陈凡微笑着说,周叔长长叹气:“但您一直在坐以待毙。”
“活着……很无聊。”陈凡不再说话,周叔久久地立着,沉默在空气中发酵,压在两人心头。
“我想做一只悠闲的螃蟹。”陈凡又说,周叔笑起来:“但我们是人。”
陈凡还想辩驳,这时门开了医生走出来。陈凡向他走去,医生摊开手,平静地说:“再乱来就可以等死了。”
陈凡又问:“他得休息多久?”
医生:“最好半个月,亏得他年轻。”
陈凡点头:“我知道了。”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