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继续感化,我不打扰你们了。”
就在宋学慈拔腿就外走的时候,蒋舟忙不迭开口唤了一句:“宋大人,留步啊!我……”
作为当今的奶弟,蒋舟一直觉得自己努力学文练武,对皇上忠心耿耿就是最好的感恩与回报了。但如今历经了东北一行,才知晓皇帝对他其实太好了,没让他见过太多人性的扭曲。跟其他官员相比,他就是御花园里被精心栽培的花骨朵。
但是,他坚信有朝一日他能成为食人花的!
蒋舟眼里闪过一抹坚毅之色,而后眼眸在贾赦和戴副将身上扫了一眼,开口:“末将斗胆,得让您评个理。那啥先前,戴将军和赦老有关荣国公的性子认定有些出入,您能否做个公证?”
“末将没与荣国公接触过,不好言语,但他们之间似乎很有争执。所以……”
“所以,你觉得本官接触过?”宋学慈扫了眼蒋舟的脑袋,最后眸光停留在贾赦的脑袋上,“你是不是就仗着荣国公是你爹?”
“不,我仗着荣国公是我祖父。”贾赦理直气壮道:“为了大孙子,暴揍儿子很常见的。但是他们谁都不信。”
说来,贾赦还委屈:“我爹真就是偶尔装正经。可是老戴完全不信,觉得我爹是完美好上峰。”
闻言,戴副将捏了捏拳头,虽然是竭力冷静,但话语中也透着一股火气:“那是你身为亲子,都在造谣贾将军,我才会如此生气。”
“那你是觉得我爹没这魅力不成?”贾赦也生气了:“不就是说了他有个私生子,女方来认亲?结果我爹被我祖父竹板炒肉吗?怎么就造谣了?我在哈城,都还听婆婆们想当年,个个十里八村一朵花,被我爹瞅上。听说还有不少自荐枕席的呢。”
“再说了,这起码还是跟女的。我爹还有断袖桃花呢。”贾赦漫不经心开口:“虽然他不算衣冠qín_shòu,但是老戴,戴副将,你也要认清军营里的大将军和家里的儿子,父亲,丈夫,这些角色都不一样的。”
“人都是七情六欲的,很复杂的,不能简单粗暴的以偏概全。”贾赦语重心长总结道:“就像这老汪。”
“这完全没有可比性。”戴副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了,紧紧捏着拳,一字一顿:“而且此刻在军营之中,还望你好好注意言行!贾将军的威名是他一刀一枪杀敌,身先士卒积累出来的。”
“那我就奇怪了。”贾赦对着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威慑浑然不在意,扭头看了眼汪震北:“老汪,你也是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名声,为啥崩得就那么快呢?”
“因为贾将军为的是保家卫国而从军,而我们只不过是因为征兵,因为活不下去,没有其他的选择。”戴副将眼见贾赦竟然把两人相提并论,整张脸都黑了,掷地有声回了一句。
“所以我知晓老戴你是个好的,先前便能义无反顾的信我们。”贾赦闻言,幽幽一颤。抬眸看了眼戴副将。一时间他都有些怀疑贾珍听音的方法对不对了。因为眼前之人说这话的时候,眸光都快透着股虔诚了,就像在国清寺里祈祷的善男信女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一种光芒。
思来想去,贾赦还是决定先信贾珍。帮亲不帮理嘛,再说还有那姓宋的一同参与辨音,不是?贾珍不靠谱,宋学慈总还是有谱的。
“否则你当副将,镇北副将,怎么会对顶头上司通敌之事不知啊,连点端倪都没发现。”贾赦抬手拍拍戴副将肩膀,语重心长道:“知道,我爹他嘛,也不算读书读死了,就像之前学过的那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那什么来着?南宋都亡了,他还是死心塌地的那谁谁谁。所以他挑人,基本上亲卫提拔的人也是这种热血有志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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