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义冷冰冰的道:“你真觉得我是图你那些破内力心法和剑法?”
他的话毫不留情的化成坚冰扎在江落青身上,让他脸色苍白。
秦子义看着他面色苍白的样子自己也不舒服,但他却并不想罢休。他冷笑一声道:“马?你先说说这马从哪里来?是从我府中牵,还是拿我的金银去买?”
话语越说越难堪,江落青咬紧牙,不说话。
他想不通,只是辞行而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秦子义看着他不停鼓动的面颊,还有因为羞耻胀红的脸色,心里竟然意外的除了心疼还有一丝畅快。
凭什么呢,凭什么只有他为眼前这个人陷入泥潭,而到了他想慢慢收网的时候,眼前这人还能毫无所知的过来通知他要离开。
有缘再见?哈,有缘?
缘分这东西都是人弄出来的,除非他再屁颠颠的跟上去,可跟上去干什么呢?
秦子义早就忍不住了,他不耐烦,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自己一直守着的宝物。
江落青点点头,面色难看的道:“好,我知道了,我一样东西都不拿,就这么出去。”
他转身往外走,身后却传来茶杯破碎的声音。
“给我站住!”
这声音狠唳,像是尖刀一般劈开其他声音,直直的朝着江落青的袭来。
然而江落青却只是顿了顿脚步,就继续往外走。
他走到门口停下,安静的站在那里,他微侧着脸,淡淡的道:“跟你这一路,感觉很不错。我……先走了。”
秦子义听着他前面的话,心里翻涌的怒意忽然就没了,像是被人从根源上抚平了怒气一样,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悲哀和难堪,他已经喜欢这个人到了这地步了吗?
其实这一路他也很高兴,那是他头一次感觉到岁月静好。即使是在途中,他只要跟这个人在一块心里就很平静,而且带着金桂的甜味。
还不等他把两人相处的好给想出来,江落青又成功用一句话点燃了他偃旗息鼓的怒火。
“你走不了了!”秦子义冰冷的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人影道:“把他送回楼里去。”
“是。”
江落青往府外走,其实他这次离开就是想去确认一下消息真假。如果是真的那他就送上祝福,如果是假的,那也无伤大雅。
他不知道斐烟戚在哪儿,所以想要回锦州城去找斐济问一下,其实这么久下来他对于斐济的排斥感已经小了很多,更何况斐济还跟他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了,他们三个人就没生过大的罅隙。
他何必因为一次酒醉之事就弄成这样的局面呢?
江落青昨晚一直在想这个,想通了之后就来找秦子义辞行了。只不过他没想到……秦子义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走出秦子义的院子,正要往侧门那里走过去,侧颈却是忽然一疼,他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暗卫接住倒下来的人,他把人抱在手里下意识隐蔽着身行朝那个小楼那里又去。
因为看了一眼倒在自己怀里,连面具都没黛的人,有些想不通。
这个人武艺比他们好多了,但怎么还是落到现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
想不通,最终只能把这个归咎到这人运气太差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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